手里彷佛长了眼睛一样,用顶针顶着扎进去立刻从另一个方向露出头来,一针一下,一针一下,棉线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在响着,那针走的流畅而娴熟。

    陈凌看在眼里,只觉得是种享受,竟不会感到枯燥无聊。

    被衬缝好以后,装上被罩,再绷一遍。

    就这样,把被子四周都仔仔细细缝上一遍,横着缝了,竖着也要缝。

    横竖针脚均匀,这样被子就不会显得蓬松了,棉胎在里面也不会来回跑,把棉被搞得薄厚不均。

    这样绷被子是更加结实耐用的。

    不过做针线这是细致活,冬天的棉被絮的棉花也厚实,针走起来很费劲,即使王素素针法娴熟,也耗费了一天多时间才做好这一条棉被。

    毕竟有了身孕不能长时间在地上蹲着缝被子,做一会儿,陈凌就会扶她起来休息休息。

    单人被子做好了。

    红色的棉被,也是用红色棉线缝的,图桉是一团团的金丝凤凰,金红颜色相配,看上去很美观,摸上去也很软乎舒适。

    夜里盖在身上却是暖和多了。

    ……

    今年的雪该说不说,下得真是不小,腊八白天停了,夜里又开始下,直到初九下午还不见停。

    连着两天的大雪,不用多说,去县城的山路已经没法走了,置办年货啥的最近也都去不了,要再下一天,就大雪封山了。

    陈凌陪着媳妇做好一床被子,就去厨房烧了壶水,又从锅里拿了两个尚有余温的鸡蛋,剥开后蛋清喂给小黄鼠狼,蛋黄就捏碎拌入瓦盆的玉米糁里面,而后端着去东边仓房喂鸽子。

    到了仓房后,又掺入些稀释的洞天灵水。

    这是给那只受伤的公鸽子吃的。

    它这阵子被家养母鸽子欺负的有点惨,陈凌前几天给它治过伤,结果隔天就又挨揍了,脑壳的伤口还没好起来,就又给啄开了,脑袋羽毛都啄秃了,一直渗着血。

    没办法,既然是配对,要培养感情,这在于一公一母互相磨合,也不能把母鸽子的嘴绑住。

    这样的情况,只能把公鸽子养的强壮点,每天给它补充影响,让母鸽子接受它。

    其实多数情况下,一对公母关在一起,是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怪就怪陈凌养的鸽子太强壮了。

    公的野鸽子在这母鸽子跟前跟儿子似的,母鸽子根本看不上它。

    所以陈凌就想着把公鸽子的体格养起来,帮助它把母鸽子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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