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鹌鹑可以留下,兔子还是算了。

    “对了,过两天韩闯结婚我还得过去一趟,份子钱你去掉没?”

    “去掉啦,我记着呢。”

    王素素笑笑,把账本合上收拾好,放进抽屉里,而后道:“我去给文莉把猪毛和猪鬃送过去,回来咱们就缚笤帚。”

    “行,我去把东西收拾收拾。”

    陈凌点点头,去柴房把昨天玉强媳妇送来的两捆高粱穗拿出来。

    年关将至,作为清扫工具的笤帚也要换一茬新的。

    过些天打扫家里用的到。

    他们这里呢,把这扎笤帚叫做缚笤帚。

    缚笤帚的时候,用的大多数是高粱穗,秋天的割回来的高粱穗子把上面的壳刮下来,用水泡好,缚的笤帚才结实耐用。

    当然了,芦苇也能做,就是不如高粱的耐用,和芦苇织的凉席是一样的,一扯就坏。

    他家的高粱穗、笤帚糜子是玉强媳妇送来的,要换点野猪鬃和猪毛使。

    就给了这么一堆。

    王素素把猪鬃给送过去,回来还拿了两个缚笤帚用的捆扎器。

    捆扎器土话叫“蹬子”。

    说白了就是在腰上绑的宽皮带,前面栓一横木,横木上缠一段牛筋细绳,细绳长到脚,脚部有一“T”字拐。

    麻绳把高粱杆子、笤帚糜绑起来后,两脚踩着横木,在笤帚杆子上缠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缠完一小段就打个结,最后再在关键处捆上两道铁丝,这样绑的非常结实。

    印象中笤帚把儿很少坏掉,甚至下面毛儿都磨光了,把儿还是好的,甚至还能拿来教训不听话的熊娃子,就是这个原因了。

    “家里麻绳够吧?”

    “当然够了,咱家农庄开建前,麻绳、铁丝只要用得到我啥都备的齐齐整整的,缚几个笤帚肯定用不完。”

    陈凌说着,便把两团麻绳找出来。

    因为缚笤帚不是一两把,光是扫房间的还不行。

    还有厨房用的炊笤帚,扫床用的床笤帚,以及扫院子用的大扫帚。

    大扫帚虽然不是用高粱穗,而是用竹子的尖梢或者侧枝捆扎的,但麻绳和铁丝都少不了要用的到。

    “行,那咱们就开始,我记得阿凌你之前还说过,缚笤帚跟爹学过两手哩,咱们就比一比。”

    王素素挥了挥手里的两根笤帚糜子,笑嘻嘻道。

    这时候的农村,像他们这一代,扎笤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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