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李阿姨,您二位太客气了,叫我陈凌或者小陈就行。”

    陈凌温和地笑了笑,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微颤和冰凉,“咱们别在走廊站着,先看看孩子的情况?”

    “对对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这边请,这边请!”李教授连忙引路,李母也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306病房是个单人间,条件在这年头算不错了,但也略显简陋,一张铁架病床,一个床头柜,两把木头椅子。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半躺在病床上,左臂从肩膀到手腕,缠着厚厚的、有些泛黄渗液的纱布。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有些黯淡,眉宇间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痛苦和颓丧。

    见到陈凌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李母赶紧按住:“小斌,别动,这就是妈跟你说的陈医生,赵伯伯介绍来的高人。”

    “陈医生,这就是我儿子,李斌。”李教授介绍道,声音低沉。

    陈凌点点头,走到床边,和声问道:“李斌是吧?感觉怎么样?”

    李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沙哑:“陈医生好……还行,就是……有点疼,痒得厉害。”

    陈凌放下药箱,对李教授夫妇说:“李教授,李阿姨,我需要看看伤口的具体情况,才能判断。”

    “应该的,应该的!”李教授连忙示意李母帮忙。

    李母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开始解开李斌胳膊上层层包裹的纱布。

    随着纱布一圈圈解开,一股混合着药味和淡淡腐臭的气息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当最后一道纱布揭开时,饶是陈凌有所准备,心里也微微抽了一口凉气。

    李斌的整条左前臂,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

    伤口面积很大,深二度到三度烧伤为主,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和蜡白色交织的状态。

    表面凹凸不平,布满了增生挛缩的、如同蜈蚣脚一般狰狞的瘢痕组织。

    将他的手臂皮肤绷得紧紧的,导致肘关节和腕关节都无法完全伸直。

    有些地方还在微微渗着淡黄色的组织液,周围皮肤红肿发热,显然是存在感染和炎症反应。

    这伤势,比陈凌预想的还要严重一些。

    看来当时的滚油泼溅和后续处理不当,造成了很深度的损伤。

    “医院给用的都是最好的进口磺胺嘧啶银霜,定期换药,也做过两次清创植皮手术了……”

    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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