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你所想那般……”

    ——

    毌丘俭与王凌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举兵。

    而谯县那边,司马懿亦是有条不紊地推动着曹芳东巡彭城之事。

    三月,司马懿让郭淮留守谯县,自己则带着曹芳,开始东巡。

    积雪化成的雪水,刚刚完全渗入地下,初春的寒风仍带着料峭的寒意,卷起地面半干半湿的泥泞,却已扬不起往日尘土。

    天子旌旗在风中沉重地翻卷,仪仗队伍踏着化雪后泥泞的道路,缓缓前行。

    司马懿与已显少年身量的皇帝曹芳同乘于御辇之中,他保持着臣子应有的恭谨姿态,并未有僭越之举。

    但却让年仅十七岁的天子正襟危坐,不敢稍有懈怠。

    大队人马并未如常理般直奔彭城,而是刻意绕道南下,直抵淮南重镇——寿春。

    这一反常的举动,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淮河两岸。

    消息至寿春城,顿时让王凌心中惊疑不定:天子东巡,为何偏偏途经此地?是巧合,还是……

    本就心怀鬼胎的曹魏车骑大将军有心不出城。

    然而君命难违,更何况天子銮驾已至城下,作为臣子,岂有不见之理?

    “陛下驾临,吾自当出城迎驾。”

    王凌对心腹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没有调动淮南大军的前提下,就凭自己的本部兵马,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城外的大军。

    所以他不得不去。

    “车骑!此事万万不可!”心腹王彧急切地劝说,“天子仪仗早不定晚不定,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途经寿春?此必有蹊跷!”

    王凌停下脚步,目光依旧停留在舆图上那些代表城池和关隘的标记,仿佛能从上面找到一丝安全感。

    他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种试图说服自己也在说服下属的强作镇定:

    “过虑了。废立之事,唯有你我与公治(王凌外甥令狐愚字)等寥寥数人知晓,行事极为隐秘。司马懿远在谯县,岂能洞察千里之外?”

    “或许……或许真是陛下思虑江淮防务,特来巡视。若我称病不出,反而显得心虚,徒惹猜忌。”

    “车骑!”王彧急得上前一步,“车骑手握重兵,雄踞淮南,本就让司马懿寝食不安!”

    “即便司马懿不知密谋,也定会借此机会削弱将军权柄,甚至试探将军忠心,将军三思!”

    他见王凌仍在犹豫,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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