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交情匪浅,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这南阳之事,若是你们当初就直接应下,今日何须费这般多口舌?”

    当初要是应下了,大汉彻底拿到了荆州关税,而吴国恐怕也早已在南阳驻兵。

    大汉肯定不会在天下大势已定的情况下,为了区区一个南阳,学江东鼠辈,给自己弄个背刺盟友的恶名。

    所以吴国驻兵南阳的情况下,诸葛恪拿南阳换粮食,无可厚非。

    碍于两国联盟,大汉也不可能说见死不救。

    但现在……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上次我提关税换南阳,是基于当时的形势。”

    “贵国驻兵南阳,正好可与大汉夹击许昌汝南等地,此谓共击之,则可共享其利。”

    “如今形势有变,许昌、汝南已下,南阳于我,已是掌中之物,再用它来作交易,恐怕于理不合。”

    “就算我看在与你的交情上,应下此事,但我大汉将士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秦博一听,顿时大急:“君侯……”

    冯大司马竖起一根手指头,示意秦博先听他说完:

    “秦君提及旧约,那我们便好好说一说这‘盟约’二字。”

    他端起茶盏,并不饮用,只是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声音沉稳如山:

    “雒阳之役,大汉将士血战攻坚,披荆斩棘之时,可曾见贵国一兵一卒会师城下?”

    “然战后,吴主依据一纸未曾完全履行的盟约,便索要三成荆州关税作为‘补偿’。”

    “当时我大汉为顾全大局,忍让一步,此乃我大汉的气度与仁义,却非贵国理所应得的权利!”

    他的语气逐渐加重,直视秦博:

    “今日南阳之事,情形何其相似!许昌、汝南已复,南阳已成孤城,取之已在反掌之间。试问,在此过程中,吴国又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血?”

    “倘若每次皆是我大汉浴血奋战,而贵国安坐江东,却欲在战后分享胜果,这岂是盟友之道?这分明是坐享其成!”

    “长此以往,盟约的公平何在?我大汉将士所流的血汗,意义又何在?”

    说到此处,冯永深沉一笑:

    “秦公,如果,这南阳,我大汉自取之,蜀地粮食也不给,你们吴国,能奈我何?”

    秦博大惊:“君侯这是何意?”

    冯大司马没有回答,往后一靠,不再看他,而是自顾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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