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北京一直忙东忙西,前一天晚上又喝了两通酒,王学礼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第二天早晨,他还在睡梦中,就被“月亮之上”的手机彩铃声吵醒了。

    这两年的经历,令王学礼对早晨打来的电话感到特别恐慌。迷迷瞪瞪地摸起手机,一看号码,是办公室主任柳忠民,气得大骂一声:“大礼拜天儿的,一大早就打电话,报丧啊!”

    骂完,还是恨恨地按下了接听键。

    柳忠民说:“学礼,听说你从北京回来了,怕你今天回柳树屯,所以提早跟你约一下,周一上午请来趟报社,钱总有事要跟你谈。”

    “好啦,知道了!老钱是不是想告诉我,柳树屯我王学礼不用再去了?市委组织部那边是不是也已经都做好工作了?柳主任你最清楚,当初是我死乞白赖想去的么,不也是你像催命似的把我从外地叫回来的吗?”王学礼生气地说。

    “学礼,调不调你回来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不敢妄加揣测,我只是奉钱总之命请你周一来报社。”柳忠民白白遭了一通抢白,有些不高兴地说。

    刚撂下柳忠民的电话,那桂芸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这次不是互致问候倾诉衷肠,而是确有要事相商。

    那桂芸说,江城大学已经决定要调她过去了,只等着她跟青山师范学院沟通完后,就给学院发商调函。她想专程回来一趟,跟卜主任当面汇报这半年来的学习交流情况,以表达对系领导的充分尊重。从邓家国方面得到的消息是,王学礼这边的工作调转也一点问题没有,就看他有没有下定决心愿意不愿意过去。

    “愿意!十二分的愿意!!我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愿意离开这个该死的单位,离开这些人渣。”王学礼把李伟觊觎驻村第一书记四处活动想取代自己的事情跟那桂芸说了一遍。

    那桂芸说:“反正你也要离开了,就别跟他们生那些闲气啦,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否则老钱要是硬别着不放你,还麻烦了呢。等过两天我回去,咱俩把家里的房子处理了,然后商调函一过来,咱就调走了。第一书记的差事,李伟愿意干就让他干去吧,如果没有他这通搅和,以我对你的了解,可能还不好意思轻易撂挑子不干呢。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知我者芸妹妹也!没想到我借了夫人的光,都要到退休的年龄了,居然还能调到大城市发展。”王学礼自我解嘲道。

    第二天上午,王学礼就去了报社,敲老钱办公室的门,老钱果然已经在候着他了。

    见王学礼进到屋来,老钱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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