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

    不对。

    是玻璃前。

    没错。

    周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巡视组的办公处,只不过房间似乎大了一些,并且没有人找他问话,他可以自由活动。

    当然。

    是限于房间这个结界,不能出门。

    等比例变大的玻璃窗通透性倒是变低,映照出周绍华的轮廓,至于外面的景象,模模糊糊,犹如视网膜前罩了层砂纸,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偶尔会有人从房间外经过。

    手机按规定再度被没收,不过能够按对时间的感知估算,现在应该过了晚上九点。

    也就是说。

    那趟本应该载着他前往东京的航班已经准时起飞了,众所周知,世界从来不会为哪一个人停留等待。

    巡视组还真是爱岗敬业啊,或者说工作强度大,这个点都没下班。

    得偿所愿,留在了这片他爱得深沉的土地,可周少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欣喜,也失去了上一次来的有恃无恐与运筹帷幄。

    傻站在玻璃窗前发呆的他,眼神里爬满了旁皇与茫然,就像——

    被丢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去往何方的迷路小孩。

    “噌噌噌……”

    陡然间。

    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周绍华瞳孔收缩,踉跄后退。

    原来是缺乏通透性的玻璃上出现了一张——

    朦胧的鬼脸。

    即使看不清晰,但分明是冲着里面的他做着搞怪的姿势。

    “谁?!”

    虎落平阳被犬欺被犬欺,回过神的周绍华镇定下来,冲着玻璃外破口大骂,“有种给我进来!”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

    “啪嗒。”

    很快。

    房门被打开。

    这次自然不是江老板。

    “周少,久仰。”

    不是标志性的行政夹克,行政夹克也不会那么无聊的逗他。

    周绍华声色俱厉。

    “你他妈是谁?”

    太不礼貌了。

    而且前不久进来的从容与淡定呢?

    当然。

    不能怪周少沉不住气。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两次进来,时间间隔很短,但形势天差地别。

    前不久,他姑姑在外面,他亲爹也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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