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萍抬眸:“可这口子之后,恐怕会有更多。”

    “我知。”朱标转首,“所以我要堵的,不是‘裘慎’,而是齐王。”

    她轻声:“您已有打算?”

    朱标望着堂中新设的“问道馆”牌匾,轻语:“裘慎敢挑名位之责,我就让他尝尝‘名’与‘责’的真意。”

    “再过三日,我亲登讲席,设一题——《储位可议否?》”

    顾清萍一惊:“您……这是要主动挑开?”

    朱标神色平静:“他们以为我不敢说,那我便说。”

    “他们以为我只敢回言,那我便主动设问。”

    “只要我掌控局面,我说什么,他们才不敢回什么。”

    顾清萍望着他目光中的锋锐,一时怔神。

    “殿下……”她轻轻开口,“您已然学会不再等局,而是起局。”

    朱标轻笑:“皇叔替我挡了太多局,如今——我要自己替他扛几剑。”

    三日后,建德堂外,士子云集,问道馆座无虚席。

    朱标亲临讲席,身着东宫素绯,手执白简,立于堂前,目光所及,皆肃然静听。

    “今日之题,非策,非辩,是问。”

    他朗声开口:“诸位皆为国子监、太学中人,讲政讲礼,皆本于典籍,学于世道。”

    “我今日只问一句——储君之位,可议否?”

    堂下一片震动。

    韩清风率先起身:“殿下此问,愿听其意。”

    朱标点头:“诸位所讲,常言‘道统’,却避‘人主’。而储位既系于国统,又存于人间,若不敢言、不肯论,何来明政?”

    “我非为己辩,只为正此纲。”

    “诸位以为,储君之责,止于承命?止于守节?”

    “若是,我不配为太子。”

    “但若责任既重,亦当有问。故我设此题,望诸君畅言。”

    “讲其宜讲,不拘朝章;言其可议,不避尊卑。”

    语落,堂中沉寂片刻。

    一名年约三旬的讲士拱手而出:“若殿下允我直言,学生愿为开讲之人。”

    朱标轻拱手:“请。”

    那人朗声而答:“太子之位,承命于君,但行事于朝。若其德不配位,则应言而上奏;若其政有可议,则应指而正之。”

    “此非夺储,乃保统。”

    堂中轻声低语。

    第二位讲士亦起:“然太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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