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见他了么?”

    “那个人类:穿银色盔甲的。”

    “他可真是一件完美的作品。”

    作为一名血伶人来说,斯凯罗的外貌简直年轻得让人惊讶。

    与他那些白发苍苍,身似枯萎老叟的导师与同僚们不同,尽管斯凯罗苍白的躯体同样消瘦且扭曲:这几乎是每一名血伶人共同的生理特征,但在他细长的躯干上,还是能勉强看到几块模糊不清的肌肉的,不至于成为条随风飘荡的腐败柳絮。

    但是在更多的细节上,在痛苦之主们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肉体形态中,斯凯罗依旧保持着身为一名血伶人的觉悟:他的腹部显得松弛且空荡,宛如一名刚刚生产完了的孕妇般下垂着,那是因为他已经掏空了自己所有关键的内脏,通过一次精妙的手术将它们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这是每一名血伶人的必修课。

    与此同时,他的脊椎则令人不安的被拉伸到了皮肤之外,像是一条蛇尾般盘踞在他漂浮的地面上,让他能够像真正的蛇一样优雅地滑动行走:当然,比起爬行,斯凯罗更喜欢点亮反重力晶体,在那些愚昧者们敬畏的目光中,于天空上漫步。

    他尤其喜爱的,就是当他降落在那些尚且没有领会痛苦之道,还在鲜血和纵欲中尽情堕落的同胞面前时,在那些与他何其相似的脸上露出敬畏与崇拜的神态:不需要更多的话语威胁,尊重一名血伶人是每一名黑暗灵族与生俱来的本能。

    尽管身为血肉先知议会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伟大的拉卡斯最看好的后辈,忙于学术的斯凯罗并不总是有机会离开他位于科摩罗底层的疯狂之家,但只要他接受了命令或者委托,纡尊降贵的来到了黑暗之城的地面上,他总是能够在任何一场争斗中获得优先的指挥权。

    这次也不例外。

    尽管斯凯罗并没有携带对于血伶人来着堪称必需品的克洛诺斯痛苦引擎:毕竟那东西在现实宇宙中更好用,也没有带来他刚刚改造好的扭曲憎恶和凌虐者,而就是随便点了两个遗骸做仆从,也不会妨碍他在一支大军中的高贵地位。

    事实上,如若不是希利安家族在过去的一万年间,和科摩罗的各个血伶人协会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痛苦之主们根本不会在意这场发生在科摩罗郊区地带的野兽战争:即便整个黑暗之城在明天就迎来它的毁灭,对于血伶人们来说,也不会产生更多的变化。

    是科摩罗需要他们。

    而不是他们需要科摩罗。

    当然,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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