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济不知道是谁在策划这一切,还是纯粹的文官集体无意识,大家一起促成的结果。

    但这件事,确实办得很巧妙。

    首先,皇帝看到了镇国公府“一家独大”,满朝文武或巴结或愿为其党羽或渴望成其扈从。

    其次,顾正臣国公位置很牢固,只要顾正臣不造反,不谋逆,那他的国公位置就没有人可以动摇。皇帝不动顾正臣,就没办法定义顾正臣有党羽,那这次去镇国公的文武大臣,也就安然无恙。

    皇帝总不可能没个由头就随意处置大量官员。

    最后,魏观似乎察觉到了,看穿了这一切,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助大家找到了全身而退的理由。

    魏观问的是东征事,这是国事。

    我们去镇国公府,那也是想借此机会,让顾正臣劝阻朝廷东征罢了,毕竟日本国这几年对大明的威胁很小,就因为几起死人船,因为周召,这就起东征,说不过去啊……

    为国事操劳,不是为了私利,更不存在结党可能,所以,谁也不能因此用结党来定罪。

    开济看向詹徽,面色凝重:“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事,有人在针对镇国公府,而我们,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棋子。”

    詹徽举起酒杯,头一昂,喉咙动了又动,哈了口酒气:“开尚书,我们是别人的棋子,还是说,我们共同下了一盘棋,呵呵,朝堂之上,现如今可没有一呼百应的人物,谁也不能将我们当棋子。”

    “之所以大家一起去了镇国公府,只不过是一处共同目的催生出来的戏码罢了。你有顾虑,我有顾虑,他们也有顾虑,大家的顾虑都一样时,不登门的人,也必须登门了……”

    开济凝眸:“你想说什么?”

    詹徽呵了声:“想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顾正臣亲手将朱钗戴在范南枝的发髻上,欣赏一番:“不错,这个好看,走,前面是华安玉石坊,咱家的产业,就按照这个朱钗的样式,让人打造一款上等的。”

    范南枝劝阻:“夫君,太浪费了吧,妾身觉得这个挺好。”

    顾正臣拒绝:“无妨,国公府还是有些家底。”

    华安玉石坊,方大川见顾正臣带范南枝亲至,赶忙领着伙计、丫鬟行礼,一口一个范夫人,让范南枝心花怒放,安排丫鬟给范南枝挑选玉石,方大川则取来账册交给二楼坐着的顾正臣:“老爷,这是过去两年的店铺账册。”

    顾正臣翻开账册。

    上面没有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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