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陵城外,天色昏沉,暮色如烟。

    长长的官道上,一辆黑色马车缓缓停下,四匹高头骏马喷着粗重的鼻息,鬃毛在风中轻轻摇晃。

    马车之上,车夫勒紧缰绳,平稳地将马车停在路旁,侧身看向车帘后的人影,躬身道:“秦先生,前方便是洛陵城。”

    车内,秦玉京缓缓睁开双目,眼神平静得如同千年不变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抬手轻轻拨开车帘一角,目光悠然地扫过不远处的城墙。

    那座雄伟的城池静静伫立在夜色之下,城门紧闭,火光映照着高高的箭楼。

    “洛陵城……”

    秦玉京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似乎带着些许淡淡的怀旧意味,又像是早已洞察一切的沉稳。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入城吧。”

    他说完,缓缓放下车帘,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重新闭上双眼,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不在意。

    车夫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翻身下马,开始安顿马匹休息。

    这一夜,洛陵城外静谧无声,然而,在城内,朝堂却早已暗潮汹涌。

    大尧皇城,丞相府。

    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光线投映在朱红色的屏风之上,屋内的气氛却沉闷至极。

    郭仪、许居正、霍纲、边孟广四人围坐在书案前,每个人的眉头都皱得紧紧的,神色焦虑不安。

    书案上,摆放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上面寥寥几字,却如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秦玉京,已抵洛陵城外。

    许居正看完这封信,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抬头看向郭仪:

    “大相,如今秦玉京已经到了洛陵,明日便要入城,可陛下……陛下他,到底在哪?”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沉寂。

    郭仪的手缓缓攥紧,眼神深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陛下仍在归途之中,我们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

    边孟广猛地一拍桌案,脸色焦急:“这都什么时候了?秦玉京都到城外了,陛下却依旧没有确切消息?”

    “若陛下再不回来,我们该如何应对秦玉京?”

    “若是无人应战,按照比剑之约,我大尧必定割让一州之地,这可是千古骂名啊!”

    霍纲脸色凝重,声音低沉:

    “秦玉京乃当世第一剑,天下皆知。他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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