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盯着眼前这陌生人,眼神复杂至极。

    他当然知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的道理。可眼下阳平孤城,人人心中只有逃生的念头,能坚持不乱已是难得,怎会平白无故冒出两个不知来历的人,要在此时投军?

    他心中满是困惑,却也被对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

    “我不信。”

    “我不信天下会有这等人。”

    “你们不是寻常百姓,若真是逃荒之人,怎会带着兵刃?若是流民,又怎会谈什么国难当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萧宁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只需知道,我钦佩你,愿意随你而战。”

    他神色淡淡,似乎不愿再多做解释。

    ——

    赵烈的眼神愈发冷冽,满心都是疑惑与不解。

    这世道,谁会主动往火坑里跳?

    而且,他们一来便点破自己虚言,偏偏又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这是敌是友?是祸是福?

    他完全想不透。

    ——

    帐内气氛骤然凝固。

    烛火摇曳,风声呜咽,赵烈与陌生人四目相对。

    一个满心疑窦,一个神色淡漠。

    空气中似乎凝结着火花,随时可能爆裂。

    ——

    良久,赵烈终是缓缓坐回原位,目光仍旧凌厉,声音沙哑:

    “你们要投军,随你们。”

    “可我,不信你们。”

    “若想入伍,先去营中报到,随军士一同守城。”

    “至于做我的亲兵……我赵烈,不敢要。”

    他说到最后,神情已冷若寒铁,带着几分拒绝的坚决。

    ——

    萧宁听罢,神色不变,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他也不再多言,只轻声道:

    “好。既然如此,便听将军之令。”

    话音落下,他微微一拱手,带着铁拳,悄然退去。

    只留赵烈一个人,独自坐在昏黄灯火下,满脸疑惑与困惑。

    “这到底……是什么人……”

    他低声喃喃,眼神满是无法理解的迷惘。

    夜色沉沉,阴云压顶,平阳城内的气氛仿佛比黑夜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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