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寒风猎猎,尘沙滚滚。

    吊桥半垂,铁链随着风声低沉作响,像是压在众人心口的丧钟。

    军士们成群聚集,呼吸急促,眼神躁动。

    空气中混杂着马匹的腥气与铁甲的寒光,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

    众人本就因萧宁方才那句“来者必是援军”心中震荡,此刻气氛愈发紧绷。

    军心浮动,怨恨、疑惧、怒火交织成一团,像火星落入干柴,随时可能爆燃。

    韩守义忽然大笑。

    笑声粗粝而尖锐,在冷风中回荡,带着浓烈的讥诮与挑衅。

    他笑到一半,猛地抬手一招,喝道:“来人!”

    不多时,一个探子被他唤到面前。

    探子满身尘土,面色紧绷,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

    韩守义眯起眼,嘴角带着冷意,声音故意拉得极长:“他说来的是援军,你怎么看?”

    探子怔了怔,旋即咬牙开口,声音沙哑却铿锵。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双目泛红,像要把亲眼所见烙进众人心底。

    “那浩浩荡荡的大军,虽未悬挂战旗,但他们身披的甲胄、所持的兵刃,分明都是大疆军士的制式!这一点,属下绝不会看错!”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压抑的怒与恐惧,“他们……必然是敌军!”

    话音落下,广场上一片死寂。

    寂静之后,骤然爆发出一阵喧哗。

    “听见了没有!”

    “探子亲眼所见!”

    “还敢狡辩!”

    韩守义冷哼一声,目光缓缓移向萧宁。

    那眼神如刀,带着胜利者的狠意与冷笑。

    他声音森冷,咄咄逼人:“宁萧!听见了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他猛然挥臂,厉声喝道:“这些探子都亲口说了,是敌军!难不成,我们不信他们看见的,却要信你一个口说无凭的小子?”

    此言一出,原本还存一丝迟疑的士卒们,彻底被点燃。

    呼喊声、怒斥声轰然而起,汇成一股滔天的声浪。

    “对!探子都说了!”

    “他胡说八道,扰乱军心!”

    “砍了他!立刻砍了他!”

    一名军士青筋暴起,声嘶力竭:“赌约已立,若不履行,何以服众?!”

    另一人挥刀拍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人头落地,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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