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祠堂冰冷的地面上,

    盛紘唯一的乐趣,就是临摹祠堂中自己探花郎父亲的笔迹,

    有时用的是自己冻得如萝卜的手指,

    有时用的是祠堂中挑弄纸钱的烧火棍。

    写字的时候,好像那个温暖的父亲,就在他的身旁。

    盛紘自己亲生小娘娘家无力,小娘她只能整夜整夜的跪在那宠妾的院子门口为自己求情。

    求情当然是没用的。

    还是嫡母身边的房妈妈,会偷偷的给他送些糕点温水和衣服,他这才得以活下来。

    之后父亲、小娘.很多人都殁了。

    他被养在嫡母膝下,用上毛笔后,他更加爱上了书法。

    这般喜爱书法,让他写出了一手少有人能比的好字,于仕途助力颇多!

    看着这几支御赐的宣城供笔,盛紘想着三子的长枫,他微微弯起了嘴角,对了,还有墨兰!

    想着这些,盛紘微微一笑。

    王若弗眨着大大的眼睛,笑的露齿,满眼都是自豪和高兴,

    她抚摸着供笔说道:

    “官人!这笔定是要给长柏一支才好!”

    盛紘一愣,想着上劲读书,言行类岳父的长子,他有些惭愧的颔首,笑道:“夫人说的是。”

    王若弗继续摸着名贵木材制成的光滑笔盒,看了看盛紘又道:

    “官人,如今我娘家外甥,佑哥儿正在读书,这笔也要给他留一支!”

    “还有我亲姐姐康家的晋哥儿,也能给!”

    “还有,华兰肚子里的那个,定是个小子,也要留一支!”

    听着王若弗的话语,盛紘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盛紘紧咬牙关,闭眼后深呼吸了一下:

    这是御前,不能大声喧哗!

    心累!

    回去还是把这东西给母亲,让她老人家分吧。

    一旁的王若弗看了盛紘一眼,道:“官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盛紘调整着面部肌肉:假笑。

    王若弗继续高兴的看着托盘上的毛笔,

    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内官到两人身边,轻声道:

    “盛大人,大娘子,我是入内内侍省的内官庆云,来取这托盘。”

    盛紘立即换上发自真心的笑容:“内官,请!”

    庆云笑着一礼后取走了东西。

    夫妇二人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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