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窗扇被小校推开。

    看着不远处的高家雅间中,朝他挥手的袍泽,小校又比量了一下,随后便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

    出了屋子后,这小校便站在门口,不容其他人入内。

    又等了一会儿,

    一行精悍的皇城司吏员也来到了屋子,又是一番查验。

    内城,

    安远门,

    守城的禁军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正在挨个的查着出城的马车牛车。

    一名禁军伍长,审视着身前的中年人,瞧了瞧神态瑟缩的中年人,又朝中年人身后装着艾草的牛车看了一眼,蹙眉道:“进城干什么的?”

    “小人,小人是进城送艾草的,结果送到了,人家不要了。”中年人道。

    “城中哪家?”

    “景明街上的大户人家。”

    “唔!”

    点着头,禁军伍长朝着牛车走去。

    从腰间抽出精致的手刀,禁军伍长朝着牛车中的艾草戳了戳。

    “嘎。”

    刀刃戳到了什么硬物。

    随后,锋利的刀刃在其中搅了搅,露出了艾草下光滑的木棍。

    看着车中艾草扎成的草人,禁军伍长没有多问便知道,这是用来支撑‘艾人’的木杆。

    又看了看牛车,没发现什么异样的伍长,将刀收回鞘,挥了挥手道:“走吧。”

    “唉,有劳您了。”

    说着,中年人点头哈腰的朝外城走去。

    中午,

    炽烈的阳光下,

    宫殿前,

    十几个长条板凳排成两排,

    受刑的禁军、内官和女官,便是趴在这上面。

    “啪啪!”

    “啪啪!”

    刑杖抡在皮肉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唔!唔!唔!”

    虽然受刑的禁军、内官和女官,嘴里咬着木棍或布团忍着疼,但行刑之人显然是厉害的,受刑之人依旧疼痛难忍。

    这些人正前方,赵枋同样趴在长条凳上。

    赵枋旁边,皇后娘娘单手叉腰,胸口起伏不定的大口喘着气。

    握了握手里拿着的厚实长条竹板,皇后娘娘高高举起后,又恨恨的抡了下去。

    “啪!”

    “哎哟!母后,儿臣错了!”

    “啪!”

    “哎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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