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铁锈的气息。

    踏、踏!

    三名幸存的特警在这片阴暗的甬道中奔行,靴底踩踏在灰尘与积水上的声响沉闷、急促。

    呼.呼!

    他们的呼吸粗重,混杂着枪械与装备的金属碰撞声,久久回荡在狭长的隧道内,宛若无形的警钟在提醒着他们

    时间已然不多。

    此刻,隐匿行踪已无从谈起,三人心中皆清楚,若继续迟疑,避难所或许会在他们赶回之前,就被血十字追上、继而导致沦陷。

    这一次的任务,本该只是一次例行的物资侦查与补给,却演变成了一场溃败。

    半数同僚的陨落让每个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而最让他们心中沉重的,是未能听见队长最后的爆炸声。

    数枚简易炸弹,原是他们生的最后希望。

    可如今,既没有火光,也没有轰鸣,一切都像被黑暗吞没。

    “队长.到底是.?”

    一名特警在奔跑间,忍不住压低声音低语,语气中带着不安与恐惧,他不敢把最糟糕的念头说出口。

    另一人只是沉默,紧握步枪的手指泛白。

    他们心里都明白,若连队长也没能自爆成功,甚至可能已经同样沦为血十字的感染者,那么整个避难所的安全将彻底暴露。

    到那时,地底深处再坚固的铁门,也只是挡不住的棺材盖。

    他们不敢多想,只能加快脚步。

    不久后,隧道尽头浮现出一个不起眼的铁门,那是地铁工作间的伪装入口。

    门口的脚印凌乱,地面还留有人工拖拭的痕迹。

    三人停下脚步,彼此对视一眼,呼吸仍旧急促,却硬生压下恐慌。

    其中一名特警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快速敲击门板——

    三长、两短。

    节奏清晰、干脆利落。

    短暂的寂静之后,门内传来金属摩擦声。

    随即“咔哒”一声,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

    缝隙后,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锐利、谨慎,直到看清来人身份,才缓缓放松。

    “是你们”

    开门的是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警员,他身形消瘦,却仍旧紧握一把老旧的泵动式霰弹枪,枪口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反光。

    老警员的声音沙哑,似乎带着常年抽烟与疲惫的沉重。

    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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