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抽丝剥茧般的分析,像是一颗颗小石子投入陈阳的心湖,荡开了一圈圈涟漪。陈阳之前完全被愤怒和“不被理解”的情绪占据,只觉得苏雅琴无理取闹,此刻静下心来,回想当时的细节,再结合劳衫和二严的话,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嘀咕。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他小声地、带着点不确定地嘀咕了一句:“才怪……怎么可能……” 他想到了古林省的黑市,声音更低了,“你们不知道……我先前在古林,可是把她在那边经营的一个黑市给端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仇可不小。现在又把她母亲的遗物打碎了……就算她之前真有什么……呃,好感,现在估计也只剩下因爱生恨了吧?”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几乎含在嘴里。

    说完,他像是要挥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用力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当情感分析师了,越说越离谱!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干正事!”

    他现在没心思琢磨苏雅琴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务之急,是看看这镯子还有没有救。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玉重新用手帕包好,然后掏出了手机,翻找通讯录。

    “喂,若雪姐,”电话接通,陈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忙什么呢?有个事想请教你一下……”

    他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隐去了和苏雅琴冲突的具体细节,只说是意外摔碎了一个朋友重要的羊脂白玉镯,是长辈遗物,询问有没有可能修复。

    电话那头的韩若雪,听完陈阳的描述,又听他大致说了碎裂的情况,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陈大老板,”韩若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哭笑不得,“您要是想送哪位红颜知己镯子,直接去店里挑个好的不就完了?”

    “您说的这情况,都摔成好几段了,茬口恐怕都对不齐了,这……这怎么可能还修复得了?就算用最好的金缮或者锔钉工艺,那也是伤痕累累,跟原来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您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听着韩若雪的话,看着手帕里那几段冰冷的碎玉,陈阳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窗外晨雾还未散尽,陈阳正在梦中与那只神秘的玉镯较着劲儿,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床头柜,好不容易抓到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显示,电话那头就传来孙强兴奋得有些变调的声音:“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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