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指挥使,请问找到证据了吗?”左边那位镇守使,面色冰冷,道:“找到副指挥使,作为劫烬的证据了吗?”

    “没有。”

    “那副指挥使白死了?”

    “他就是劫烬。”

    “证据呢?”

    “没有。”

    “无凭无据,我监天司的副指挥使,就平白死了?”

    “……”

    “因为他是圣师,所以想杀谁就杀谁?他说谁是劫烬,谁就是劫烬?”

    “……”

    “就算副指挥使,真的是劫烬,目前没有证据,不该暂时将嫌犯关押起来么?”

    “……”

    沉默了片刻,指挥使叹道:“按律法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可你不按律法行事。”

    那位镇守使,缓缓说道:“我监天司,一直以来,监察远山城,杜绝律法不公,可是现在,就连副指挥使被杀了,都不能按律行事……就因为他是圣师?”

    指挥使默然片刻,出声道:“本座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那位镇守使,低沉着道:“就算以后给出了交代,也不能改变今日,你放走了嫌犯,违背了律法的事实。”

    “今次之后,我会辞去指挥使之职。”

    远山城指挥使沉默了下,说道:“并不是因为圣师杀死了副指挥使,而我放他离去!”

    “一,是本座不能明察,最信任的心腹,成了劫烬的一员,险些摧毁了远山城……”

    “二,是本座不能服众,御下不严。”

    “三,是本座能力不足,明知他是劫烬,未能查实证据。”

    他看向众人,出声说道:“证据,会找到的。”

    院中监天司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过后,陆陆续续,走出了院外。

    远山城指挥使叹息了一声。

    他忽然觉得有些疲累。

    人族,有时候极为理智,有时候又极为癫狂。

    这些人,有时候极为聪慧,但又显得极为愚昧。

    他走入了房中,低声道:“老钟啊老钟,你手底下的人,若是劫烬,我便杀了。”

    “可你没有引他们入劫烬,偏营造出一批,为了律法之公,而不畏权威的的热血之人。”

    “就连死了,也还得扎我一刀?”

    “可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成了劫烬呢?”

    沉默了下,他转身意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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