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化王城,所有人都面露惊骇之色。

    北郑南阮已经超过一百年没有大打了,即便上次莫子布闹出了荣市城风波,最后也是以双方互派使者解除误会而告终,没有发生战事。

    张褔峦还在强装镇定,他环视了周围一眼,心中顿时大定。

    还好,前几天听了阮褔的意见,把长德垒的该奇阮久法调回了顺化。

    如今王城内的禁卫由自己亲信掌握,外城则由长德垒士兵把守,还算安全。

    不多时,有人把黄五福沿途向广南各府县散布檄文呈了上来。

    张褔峦只看到‘先去一褔峦,后除黠贼,实无他意。’顿时就气得一抽。

    他觉得自己可冤了,若不是他尽力扶持,朝廷安能存在这么多年,早就因为入不敷出而崩散了。

    气过之后,张褔峦装模作样的扑过来,在定王阮褔淳面前跪下,瞬间就老泪纵横了。

    “主上,世人辱我谤我,皆因无知,唯有主上,应当知道臣的一片苦心和功劳啊!”

    哭完之后,张褔峦就等着定王阮褔淳的宽慰了。

    按照寻常的程序,肯定是这样的,定王虽然昏庸,但也知道他张褔峦的重要和厉害的。

    不过这次,张褔峦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等到定王阮褔淳的宽慰。

    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却看见定王阮褔淳的神色非常奇怪,眼神还飘向了他的身后。

    张褔峦大惊,顾不得礼仪赶紧爬了起来,然后就看见他身后站着的宗室阮褔,正在冲定王阮褔淳使眼色。

    “狗贼,安敢背我!”一瞬间,张褔峦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怒喝一声,戟指阮褔。

    阮褔肥肥的脸上,陡然冒出狠辣的神色与激动的红光。

    “奸贼,你上欺国主,下害黎民,妄杀宗室大臣,惹得西山贼起事,北河郑军南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怒吼声中,阮褔如同一头野猪般猛地撞向张褔峦,一下就把他撞翻在了地上。

    倒地的张褔峦被摔得七荤八素,他也知道定王阮褔淳靠不住了。

    于是他连滚带爬就要往屏风后面爬去,嘴里还在大喊:“宿卫何在,宿卫何在?”

    阮褔则一个肥猪猛扑,就把张褔峦给压倒了身下,随后回头看着殿中群臣大喊:“诛杀奸贼,正在此时,你们还犹豫什么?”

    这一句话,瞬间引爆了大殿,张褔峦心腹党羽蔡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同僚一拳放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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