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风雪渐渐大了,耳边环绕着风声,街头巷尾玩闹的稚童大多被娘亲揪着耳朵拉回家。

    赵无眠走在街上,在雪中留下一行足印,并不匆忙,风雪声中,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侧眼看去,洞文自身侧巷口走出,身上披风僧袍,衣着单薄,依稀可见胸膛渗血白布。

    洞文明显刚醒不久,脸色惨白,但面色并不虚弱,平静无波,他单掌竖在脸前,向赵无眠行礼。

    “远空小施主,别来无恙。”

    赵无眠听这称呼,侧眼看去,并未多言,而是道:

    “喝壶酒吧,我知道你喜欢喝酒,好似不喝酒,明日就得上吊一样。”

    “贫僧不配喝施主的酒。”

    洞文会说这样一句话,显然是过去与赵无眠有番故事。

    “当年的事同你又没有关系……走吧,我知道你有话同我说,喝壶酒暖身,总好过在冰天雪地里受冻。”

    洞文沉默半响,才道:“好,但贫僧身无盘缠……”

    “我喜欢你闺女,这是未来的喜酒,总要喝的。”

    “?”

    若非洞文已经有了颗石头般冷硬的心,否则此刻定少不得与赵无眠说道说道。

    镇上的酒家不算少,两人随意寻了处坐下,桌上摆了好几坛酒,屋内火炉烧得正旺。

    但火再暖,也没有一碗酒下肚来得暖身。

    洞文兀自喝酒,赵无眠撑着侧脸,问:“什么时候醒的?”

    “半刻钟前。”

    洞文喝了酒,脸色便涨红起来,更是开始有一阵没一阵地咳嗽。

    伤势这么重还跑过来喝酒,若能好受才是怪事。

    赵无眠视若无睹,只是问:

    “为何要跑?”

    “云舒在侧,无颜见她,贫僧这伤,也不愿劳累他人解决。”

    赵无眠疑惑道:“你是她爹这事,若想瞒一辈子,我随你,但还能一直躲着自己闺女?”

    洞文反问:“酒儿殿下失踪后,施主为何不愿在江南久留?反而要将大半时间,落在江湖?”

    赵无眠哑然失笑,端起酒坛,自罚一碗。

    他不常回临安,很大一部分缘由,自然是觉得无颜面对萧冷月与萧远暮。

    洞文又喝了半碗酒,紧接着才道:

    “她尚在襁褓便被贫僧带去小西天,一直以为自己没爹没娘,是外面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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