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马蹄奔腾,轰鸣阵响近乎传遍雪原。

    戎人策马,积雪席卷,尚未靠近,抬手便自腰后取出马弓,朝城墙之上弯弓搭箭。

    咻咻咻————

    黑雨般的箭矢眨眼刺穿雪幕,密密麻麻好似蝗虫过境,足以让任何人心底发毛。

    但马弓磅数不可能比肩长弓,因为边关守军也不堪示弱,五人一组,在伍长指挥下,不单单提前射了好几轮箭,更将提前备好的投石机上石装弦。

    “放!”

    轰————

    巨石包着油布,裹上猛火油,火把一点,燃烧着锁在投石机下,后抬刀斩断绳索,绷紧机括猝然弹起,燃烧火石好似流星,在雪幕拉出乌黑尾迹,朝戎人军马处猝然砸下。

    投石机的准头不算好,精确不了具体的打点位置,便如此刻射箭,完全就是在抽奖。

    但戎人虽知攻城时忌讳拥挤一处,彼此分散开来,可毕竟来势汹汹,攻城士卒一眼望不到头,因此还是不免有倒霉蛋人仰马翻,不待起身,就被后方马匹踩成肉泥。

    但此刻攻城,谁也顾不得这种事。

    剑魁楚汝舟飞身站在高处,视线越过城墙眺望着戎人大军,后又看向东侧,高句丽的大军也在逼近。

    楚汝舟摩挲剑柄,心痒难耐,身为武人,自有血性,只是以他的武功,委实没有必要将体力都浪费在战阵之中。

    还是当贴身保护燕王为好。

    燕王驻守燕云这么多年,只要他还活着,燕云就乱不了。

    鸦鹘关更是易守难攻,这么多年也没出过问题。

    别看戎人与高句丽阵仗不俗,但若没什么奇招,不可能在燕云有何建树。

    楚汝舟斟酌间,忽的似有所感,回首看向关内雪幕间,眉梢轻蹙,神情冷峻。

    武魁沟通天地之桥,天地间的风吹草动,细微异状,无需刻意感知皆可入心。

    自关内刮来的每一阵风,皆不知为何让他莫名心头发紧。

    凝重压抑,远胜此刻叩关攻城的血雨腥风。

    他默然望着关内,心中错愕……他知道,在关内不远处,有一场惨烈凝然远胜战阵的搏杀。

    他暗暗猜测,会是赵无眠与莫惊雪,萨满天他们吗?

    酒家之外风雪飘零,翠青珠帘随风扬起,猎猎作响。

    轰隆————

    不知为何,一声爆响乍起,酒家屋檐猝然炸裂垮塌,惊得已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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