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及其党羽被处死,没有株连。

    其实李承乾也不是没想过将其发配,然复辟的影响太过恶劣。

    这已经是谋逆了,若是这样还不处死,岂非是告诉别人谋逆的代价很低。

    侯君集及其党羽的死,在朝堂稍微有些波澜,但不大。

    毕竟本身侯君集也没处于权力中心,说是吏部尚书,实则吏部这块的权力,早就已经被架空了。

    侯君集事了,李承乾更多心思放在教化万国上。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师出无名,毕竟直接派兵驻扎,那些属国怎么想,大唐又要开疆扩土了?

    东宫书房的烛火映着李承乾沉思的面容,西域舆图上的焉耆、龟兹等地名被朱笔圈了又圈。

    看着“商路被劫”“水渠遭毁”的密报,忽然想起后世里那些属国求庇的记载。

    当外邦自身无力维稳时,往往会主动请求强国驻军,既求保护,又能借势巩固自身统治。

    “或许不必纠结师出无名,可以让外邦自己递梯子。”

    李承乾眼中闪过亮光,对侍立的内侍道:“传鸿胪寺卿韦挺立即来东宫。”

    韦挺风尘仆仆赶到时,还带着西域诸国的贡单。

    他有些紧张。

    不知道太子殿下叫他来干嘛。

    李承乾示意他坐下,开门见山:“韦卿常年与外邦打交道,该知道西域诸国的难处,马匪劫商路,小部族抢粮田,他们自己兵力不足,又怕大唐趁机吞并,所以遇事多是瞒着不说。”

    韦挺听到这话心下一松,现在面对太子殿下,总是会有些惶恐,似乎龙威更甚。

    闻言点头:“殿下所言极是。上个月焉耆使者私下哭诉渠水被上游部族截断,却不敢明求援助,怕被斥为引狼入室。”

    李承乾把密报让文忠交给韦挺。

    “这就是关键。”

    “孤要你做一件事:借着接见外邦使者的机会,‘不经意’透露出朝堂的意思。”

    “大唐念及属国情谊,见商路不宁、农桑受扰,有意派精兵‘助其护路保田’,但需属国自行恳请。”

    韦挺一愣:“殿下是说……要属国主动开口请咱们驻军?”

    “正是。”李承乾起身走到舆图前:“你想想,焉耆靠水渠吃饭,渠被截了,他自己修不了、抢不回,迟早要饿死。”

    “龟兹是丝路枢纽,商路被劫,他的关税少了一半,国库都快空了。他们不是不要保护,是怕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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