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五年秋末,吐蕃狼啸堡大败的消息如真主的启示般传遍葱岭东西。

    唐军火铳轰塌铜砂堡垒的轰鸣、铅弹撕裂骑兵阵列的惨状,经溃兵与商队之口传遍中亚。

    “大唐火器如天雷落地,百步外可取人性命。”

    “吐蕃三千勇士守堡,一个时辰便化作飞灰,连赞普的弟弟都弃旗而逃。”

    这些传闻如狂风卷沙,在阿拉伯远征军的军营里掀起惊涛。

    葱岭以西的阿拉伯军营中,篝火映着将领们凝重的脸。将军哈米德捧着一枚从吐蕃溃兵处缴获的铅弹,手指抚过弹丸上的血迹,声音如沙漠枯风般沙哑:“愿真主怜悯,这小小的金属竟有如此威力。狼啸堡的铜砂墙,却被唐军火炮轰出缺口,就像真主的雷霆劈开岩石。”

    “将军,斥候亲眼所见。”一位副将躬身禀报,语气带着颤抖。

    “唐军的火铳手排成三排,轮射如暴雨倾盆,吐蕃士兵的皮革甲胄在铅弹面前如同薄纸。阿拉伯工匠教的防御之法,在他们的火器面前全无用武之地,这不是战争,是真主降下的惩罚!”

    帐内陷入沉默,唯有篝火噼啪作响。

    哈米德将铅弹重重放在案上,火星溅起照亮他花白的胡须:“去年怛罗斯的悲剧还历历在目!三万忠诚的信士倒在火铳下,哈立德将军蒙尘,阿慕尔的残部至今未能补充。哈里发派我们来,是守护真主赐予的商路,不是让这两万铁骑再做无谓的牺牲!”

    一位佩戴银饰的老将起身,按着腰间的弯刀道:“愿真主照亮您的决断,将军!”

    “我们的铁骑是帝国的支柱,波斯故地的贵族还在暗中窥伺,北非的部落随时可能叛乱。去年损失三万勇士,已让平叛的脚步迟滞半年。”

    “若这两万精锐再折损于葱岭,真主见证,帝国的边疆将遍地烽火!”

    “可哈里发的命令是协防吐蕃。”年轻将领低声反驳:“若不战而退,岂非违逆圣命?”

    “违逆圣命?”哈米德冷笑一声,指着地图上的阿姆河:“真主教导我们权衡利弊!是保中亚的商路税利重要,还是保镇压叛乱的兵力重要?”

    “吐蕃已如风中残烛,唐军火器之威远超想象。”

    “我们留下,只会让士兵们的鲜血染红葱岭的石头,对帝国毫无益处,这不是怯懦,是对真主赐予的兵力负责!”

    亲历过怛罗斯之战的将领纷纷附和:“唐军的火铳齐射时,骑兵根本无法冲锋,就像羔羊面对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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