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在?”

    柴朴简短的话语里,似包含着巨量的信息,让大皇子眼前似走马观花一般,思忖许久,才喃喃道:“若无定国公在京城,恐怕再难寻得能压住这些骄兵悍将的人了。”

    大皇子清楚的知道自己存在的劣势,不由得将目光又放在了柴朴身上。

    柴朴淡淡道:“殿下不必心急,乱局亦是机会。只要我等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他人在京中如何搅风搅雨,我们皆有应对之策。”

    大皇子微微颔首,拱手道:“全赖柴老参谋。”

    二人对坐饮茶,半晌柴朴已欲起身告辞,却是大皇子又突然开口,问道:“柴阁老,我还有一事请教。”

    柴朴顿住身形,略有佝偻的身躯再次挺拔,双手自然抚上膝盖,面色也较为轻松。

    “殿下直言便是。”

    大皇子口气一转,直言不讳的问道:“方才柴阁老与我分析了北静王,皇叔还有王子腾的目的和利益,那柴阁老想要什么呢?”

    柴朴身子陡然一颤,瞳孔微缩,竭尽全力扼制着身体的反应,深深吸着气。

    见状,大皇子自然也发觉不对,找补道:“柴老莫要多心,我只是怕柴老一心助我,将来我无法宽待柴老。”

    “柴老不好弄权势,生活简朴家中只有发妻,我还真不知如何报答。”

    柴朴自有他老戏骨的修养,如此窘境,竟先往后挪了挪屁股,一揖到地,从坐在蒲团变为了伏跪于地。

    大皇子赶忙起身,伸手搀扶,“柴老,何至于此?”

    柴朴却不起身,言辞恳切道:“老臣所求非权势,非黄白之物,大者为江山稳固,小者乞殿下登基后保全宗族。”

    “吾家后辈未有成器者,不奢望他们能入仕朝堂。”

    再顿了顿,柴朴面上老泪纵横,泣道:“昔年张良弃万户侯,范蠡散千金舟,老臣愿效古之贤相……待新君临朝日,便是老臣挂冠归隐时。”

    大皇子倍感动容,跪坐来柴朴身旁,好生宽慰道:“柴老鞠躬尽瘁,我怎会不领这份情谊?柴老放心,若本宫顺利即位,自不会亏待你。”

    “父皇如何待定国公,本宫便如何待柴老!”

    柴朴以袖袍揩拭面颊,再一拱手,道:“老臣不敢有此奢望,殿下如今事事小心即可,您与老臣皆是如履薄冰!”

    大皇子连连颔首,搀扶着柴朴起身,并将密信塞进柴朴手上。

    “有劳柴老。”

    柴朴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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