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郡王府,后花园。

    京城内的风起云涌,似是对赏景煮茶的二人丝毫没有影响。

    水榭之下,北静郡王水溶与三皇子刘昀对坐着,脸上皆是风轻云淡。

    “殿下来尝一尝这早先的明前茶,滋味颇为鲜亮,便是我这王府,便也只剩这小小的一盅了。”

    三皇子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王爷说笑了,明前茶虽在外面是价比黄金,但在王爷面前并不值当什么。王爷连羽林卫统帅的腰牌都能弄得到,不比明前茶更稀有?”

    水溶笑着摆摆手,“不敢不敢,还需得殿下提携。”

    刘昀颔首,“王爷不遗余力的为本宫奔走谋划,本宫自然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倒是需要提携什么,还需得王爷指点一下。”

    话如此说着,刘昀语气一顿,似乎包含了些质疑之意,问道:“如今王爷已经是勋贵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本宫就算即位大宝,还能提携王爷什么呢?开府仪同三司吗,还是一字并肩王?”

    闻言,水溶脸上的笑容便显得有些尴尬了。

    三位皇子之中,的的确确让他挑选出了最不同的一个,却也是这样的人物,更不好让他拿捏了。

    即便刘昀说话再不客气,此时此刻水溶亦不敢做什么表态,只能继续传出一副君臣有别的模样来,毕恭毕敬的说着。

    “殿下玩笑了,这种评书戏文中的事,怎能当做真事来评头论足,便是当真,恐怕除了当今的定国公,旁人也得不到如此殊荣了。”

    皇子若想上位,最需要提防的便是如岳凌这般大权尽揽的权臣。

    为了稳固二人如今面上的平衡,水溶不得不再次端出岳凌这般二人强劲的敌手。

    果然,此次敲打十分有成效,刘昀果然敛起了方才稍显的锋芒,又换上了一副寡淡的神情,追问起详情来。

    “按王爷方才所说,二皇兄如今已在归京的途中,即将越过山海关?待进入山海关后,朝廷也该知道消息了,你就能料定北上的定国公不会获悉消息,提前折返,宫中的父皇,会出面总领朝政?”

    水溶却是胸有成竹一般,从案上抄起茶盏,浅浅啜了口,才悠悠道:“殿下放心,除非定国公有天人之能,算尽将来之事,不然他如何早做提防?他在辽东全然没什么消息,二皇子领的那支亲军也不可能掺杂了他的眼线。”

    “至于陛下。”

    水溶话锋一转,抬起眼问道:“不知殿下这几日可曾入宫请安?”

    刘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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