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看着曹植说道:“朕不知兵,因此在南征途中,身边有十余万大军在侧,朕也从不亲自指挥一兵一卒上阵。”

    “而皇叔,”曹睿摇了摇头:“若皇叔是个能领兵的,早在建安之时、以武帝对皇叔的宠爱,为何彼时不去领兵为‘一校之任’,何必今日再来与朕分说呢?”

    曹植神色也逐渐变得黯然。曾经自己确实有过这样的机会,可是机会却被自己白白丢掉、抓在手中却又从指缝中溜走了。

    建安二十四年,曹仁在襄樊被关羽所围,情急之下,武帝曹操欲要遣曹植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督身侧最为精锐的七军南下从而解救曹仁。

    但曹植却因为酒醉而不能受任,前线战况危急之时,曹操不得已派遣外姓将领于禁统兵南下。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关羽水淹七军、于禁临危而降、庞德死战不屈的故事了。

    曹植心中一阵哀叹。

    皇帝方才所言虽然尖锐,但并非没有道理。

    其一,自己并没有领兵作战的经历,朝廷不可能在战时拿将士性命来给自己做领兵的尝试。

    其二,自己是个与先帝争储的‘嫌疑之人’,并不该向朝廷要哪怕一兵一卒的兵权。

    这两个事情曹植其实都懂,但还是难以抑制想要被任用之情,忍不住多次上表求一任命。

    就像大道理所有人都懂,又有多少人又能真正过好这一生呢?

    曹植神色有些落寞的拱手说道:“启禀陛下,臣明白了,臣再也不会向朝廷请求此事了。”

    “朕知晓了。”曹睿回应道:“下午朕还有公事要办,皇叔稍微歇息片刻吧,今晚朕与皇叔一同用宴。”

    曹植行礼后告退。

    而曹睿则背着手在后面看着曹植远去的身影,似乎在想些什么。

    入夜,陈留王府中已经备好了酒宴。

    虽说是宴席,但入席之人却只有三位:当今皇帝、皇叔雍丘王曹植、以及皇帝的亲信之臣毌丘俭。

    皇帝曹睿自然是坐于堂中最上的。

    雍丘王曹植坐于右手边,而毌丘俭的桌子则小了一号,位于左边更下一些的位子,算是个陪宴之人。

    曹植和毌丘俭二人早早到了堂中。皇帝没到,两人也没法入座,而是站立在堂中互相寒暄着。

    见皇帝到来,曹植和毌丘俭位置一前一后,纷纷向皇帝行礼。

    曹睿笑着说道:“皇叔、仲恭,都入座吧。”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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