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头人头攒动,旌旗密布,披甲士卒与搬运守城物资的民夫影影绰绰,一副要与来攻的魏兵决死的架式。

    北面临江之处和西侧临山的城墙不需担忧魏军来攻,只留了少许士卒进行瞭望和警戒。东、南两个方向重兵布防。

    天色初亮,二十五岁的吴国宗室、孙权堂侄、守将孙邻立于武昌城墙南侧偏东的位置,左右奔走吆喝着,努力模仿着脑海中历代名将们该有的气势,准备应对前来攻城的魏军。

    “孙将军。”年近六旬的武昌太守卫旌从东侧城头匆匆走来。

    孙邻本能皱眉反驳:“府君不在城东,来我处作何?”

    卫旌欲言又止,瞧了下左右,颇显为难的凑近孙邻耳畔:“魏军似乎并不欲攻城,反而大部渡江北上,颇为古怪……”

    孙邻一怔,定睛瞧了眼卫旌的面孔,发现并不似作伪,亲自小跑并攀上匆匆搭好的望楼向东望去,赫然发现魏军船只竟在水上沿江南北有序来往,一队队全身黑铠的魏军甲士在旗帜的引导下登上楼船,随后渡江向北而去。

    “魏军……魏军竟不欲进攻武昌??”孙邻满腔的热血落了个空:“大吴都城在此,江沔锁钥在此,城中又无大兵,魏军竟不来攻?!”

    卫旌早年间与步骘齐名,与孙邻这种年轻将军不同,听过见过建安年间的风风雨雨,摇头长叹了一句:“魏军怕是发觉陛下布防夏口,直趋夏口去了。将军且看,倒是留了一部在城东筑垒。”

    孙邻面孔涨红,竟咬牙切齿了起来,拿起腰间没出鞘的环首刀重重击在望楼的木质栏杆上:“本欲建功,奈何魏军如此轻视于我?”

    卫旌本想说魏军或许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三月十九日,大将军曹真留步兵校尉卞兰督五千辽东步卒与武昌城东狭地和码头旁筑垒防御,而后领武卫军、卑衍部五千辽东骑兵渡江北向,曹睿及三千羽林左军士卒也一并随行。

    在不知城内具体军情的情况下,以一个大魏外戚来蹲守一个吴国宗室,倒像是与孙权的默契一般。

    两国交战,势如水火,孙权的反应也不慢分毫。

    在与全琮二人确定了这条堪称‘阴毒’的计策后,孙权翌日清早就派出快船溯江西上,告知了魏军来攻的紧要军情,令使者持了许诺割东至西陵夷道、西至巫县的整个宜都郡的诏书,命诸葛瑾与诸葛亮合兵五万,在接到诏书的时候勿要迟疑,当即发兵。

    而且是不用等到五万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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