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光阴似水流,不觉再有一载去。

    姜缘与牛王在南瞻部洲行得些许时候,路途但见闻道者,与之一二相助,然多是肉眼愚迷,不识真人。一载后,真人行至西牛贺洲地界,忽见前方有流沙河,将三者拦住。

    姜缘望前,那流沙河真个凶险,但见‘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

    真人道:“此河浊骨凡胎难渡之,我方见前有通碑,流沙河也。牛儿,归家路,怎这般走?”

    牛王道:“老爷,只道归家,怎言说走何路,此路近些,便走此路。”

    姜缘道:“罢,罢,罢。腾云就是。”

    说着,正是要腾云往灵台方寸山家中归去。

    忽见那流沙河中一人跳出,拦他等去路。

    此人眼光闪烁,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如屠家伙钵,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正如恶鬼般,声犹如雷吼,持着一杆降妖杖,上来就打。

    牛魔王见了,十分发怒,道:“那来的山野精怪,胆敢冒犯!”

    牛王抡着混铁棍,上前与之争斗。

    棍杖交戈,好一场恶杀,真是惊人,牛王混铁棍,护法使武艺,精怪降妖杖,黄婆恶性显,一棍一杖争刚强,这个曾是西方大力王,归正真人门下修神通,那个前为天上卷帘将,惨遭有罪贬流沙。

    两个来来往往,相斗四十合,牛王略胜一筹,打得精怪无有攻力,待些许时候,其必败无疑。

    姜缘细细一看,见精怪有些熟眼,一时未曾想起,他指定精怪,道声‘定’,使个定身的法术,将精怪定住。

    那精怪中了定身术,果教动弹不得,见其咬着牙,睁着眼,撒着手,直直的站定,莫得动弹言语。

    牛王趁势,一棍将了结精怪性命。

    姜缘道:“牛儿,莫伤其性命。”

    牛王闻言,方才将棍劲收了,退回鹿边,说道:“老爷,这厮有些本事,却胜不得我。”

    姜缘未答,下了白鹿,近前些许,认出此精怪,此人不正是昔日来灵台方寸山拜师,不得缘法的李兴实。

    他将定身术解了,说道:“可是李兴实?”

    那精怪大惊,唬得跌退,抡着降妖杖,问道:“你是何人,怎识我人间凡名也?”

    牛王见此人这般,遂持混铁棍上前,欲与之抵敌,护真人周全。

    姜缘道:“你莫不识我?昔年你上灵台方寸山求缘法不得,我曾护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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