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宝梁国驿馆之中,王重阳与牛魔王已是决定明日离去,二人正是在房舍之中谈说修行。

    牛魔王问道:“正微,但你如今修得金丹大道,心猿初定,一心修行,老牛昔年亦曾修得金丹之道,然老牛未有那般缘法,更未有那般毅力,运道,是以功败。今正微修行,心猿初定,不知正微可能与我讲说,你心猿初定,有何所感,可能将一路修行如何,悉数与老牛讲说一二。”

    王重阳盘坐于蒲团,闻听其言,笑着说道:“若是牛王不弃,愿是听之,我自是当讲说一二。”

    牛魔王说道:“请正微讲说,老牛定是悉数听之,不敢有忘。”

    王重阳笑着点头,遂是说道:“夫金丹者,必以五人为先,此五人者,自以心猿,意马,金公,木母,黄婆为主,其始初,以降伏心猿为先。”

    “心猿者,居于心宫,灵台之狂徒也。性最劣,攀缘六窗,腾跃十方,追声逐色,如猱升木,触境则奔,遇念则骋。忽嗔忽喜,乍惊乍怖,似百爪挠心,万蚁啮髓。”

    “故要降伏心猿,则当以巧降之,或以力降之,昔年师父以力降之,今时我以巧降之,是以静待心猿而为,待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将之安抚,化为己用,以此降伏。”

    “心猿初定,但觉嘈嘈万籁,忽沉渊底,纷纷杂念,若絮离枝。胸中郁垒,如春冰之泮,眉间紧蹙,似云雾初开。心中常清净矣,此非死水枯禅,乃活波之真静也。”

    说罢。

    王重阳望向牛魔王,不再言语。

    牛魔王恍然大悟,说道:“如正微你所言,你这般却乃是心猿初定,非是心猿已定。”

    王重阳笑着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牛魔王说道:“不瞒你说,昔年老牛修行时,正是有心猿将定之相,可那时老牛不以为然,只觉修行有成,是故目中无人,胡乱所为,教功败垂成,如今以观,老牛连心猿初定且算不上,却教木母喜色所惑,失了分寸,老牛该是金丹功败。”

    王重阳笑道:“一啄一饮,皆有定数,牛王今时本事不低,无须惋惜。”

    牛魔王笑着点头,说道:“正微所言有理,老牛今时本事可不低,虽比不得贤弟那等天生神圣,但对付猪八戒那等,却是甚易。”

    王重阳正是要再说些甚。

    忽是室门教敲响,牛魔王朝外边张望,问道:“那来的是谁?”

    室外有人答道:“王上遣我而来,有话与先生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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