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

    “她一个村妇,还能打伤他?”

    吴敬中指着熊一般的张大志,满脸的不可思议。

    “站长。

    “她可不是一般的村妇。

    “就一脚把我踢飞了,要不是根宝他们及时救我,我就死那了。”

    张大志一脸郁闷的控诉。

    说到这,他嘟哝:“说真的,我连她怎么出招的都没看清楚。

    “太快,太狠了。

    “除了刘科长和津海那些老把师,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是吗?”

    吴敬中不信邪的撩开他的衣服。

    只见胸口上一个乌紫的大脚印,跟烙上去一样。

    他年轻时候也学过两手。

    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下的手。

    “白日见鬼了。

    “没听则成说过她媳妇练武啊,不是,你招惹她干吗?”

    吴敬中背着手左右踱了两步,问张大志。

    张大志不敢吭声看向刘雄。

    刘雄把中午在八王村接站的事,仔细托出。

    “她还带着手雷!

    “她一个养猪的哪来的手雷?”

    吴敬中惊然大问。

    “站长。

    “冀北那一带,游击队十分活跃。

    “过去他们打鬼子。

    “现在偷鸡摸狗进县城盘大户,或者买粮食、医药。

    “咱们津海中统局、驻军有人专门跟那边的保安旅勾连倒东西,转手一卖赚好几倍的差价。

    “这个陈翠平的拳脚,寻常三五个好手近不得身,就连我也丢了手艺。

    “送她来的那个人,也是鬼鬼祟祟,看我的眼神跟掘了他八辈子祖坟一样带刀子。

    “那不是汉奸,就是红票啊。”

    刘雄分析道。

    吴敬中背着手越走越快。

    这事很麻烦啊。

    余则成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她的太太又成了游击。

    而且刘雄的直觉、眼光向来毒辣、精准。

    那是在日占时期,他们出生入死打鬼子得到过验证的。

    余太太要没个合理解释。

    他想保,都找不到借口。

    “站长,你想想。

    “当初站里多次催促太太们进城。

    “就余主任,千呼万唤不来,这中间明显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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