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那近乎漠然的狂妄姿态,让擒风和尹雷凌的眉头都拧成了死结。

    两人都未曾真正与梁进交过手,对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只停留在传闻和猜测中。

    此刻亲耳听到如此赤裸裸的蔑视,一股被冒犯的怒火混杂着强烈的不服气,如同毒藤般在心头滋生蔓延。

    然而,空气仿佛凝固了。

    即便梁进如此狂妄,可他们却没有人动手。

    两人依旧像两尊石像般钉在原地,只是用冰冷、审视、带着强烈敌意和不悦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梁进。

    梁进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向擒风:

    “擒风,还在等?”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是在等严子安?还是在等岑睿峰?”

    擒风心头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心脏!

    梁进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难道?!

    果然!

    梁进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清晰而残酷地响起:

    “不必等了。”

    “他们……来不了。”

    “我已在聚义堂备好‘雅座’,请他们二位暂歇。”

    “此战不终,他们……醒不了。”

    轰——!

    擒风只觉得脑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

    严子安!岑睿峰!竟……竟都落入了宋江之手?!

    这怎么可能?!

    严子安,缉事厂四档头,手段阴狠,武功诡谲!

    岑睿峰,“霹雳手”威震江湖数十载,经验老辣如狐!

    这两人联手,怎会如此轻易就……

    更让擒风遍体生寒的是,如此重大的变故,他竟未收到半点风声!

    如同瞎子聋子!

    梁进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继续用那平静得可怕的语调解释:

    “沈万石的银子,果然是好饵。贪念一起,便离了军阵,入了我宴山……自然就成了瓮中之鳖。”

    “至于你为何一无所知?”

    梁进微微摇头,带着一丝怜悯般的嘲弄:

    “你们的传信方式太古老了。信鸽?”

    “在这宴山方圆百里,哪只鸽子能飞,能落在谁手上,我说了算。”

    “我不点头……”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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