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禁军士兵们面容冷硬,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铁血煞气。

    这股森然的气势,足以让寻常百姓肝胆俱裂,哭嚎奔逃。

    然而。

    此刻站在醉花楼前的,哪有一个是寻常百姓?

    非富即贵!

    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权力与金钱的傲慢。

    短暂的惊愕过后,是滔天的怒火和被冒犯的狂怒!

    “放肆!”

    一名须发皆白、身着锦缎儒袍的老者率先排众而出,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那领队军官的鼻尖,唾沫星子横飞:

    “区区一个禁军行长,也敢在此狺狺狂吠?老夫门下随便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官位都比你高三级!谁给你的狗胆在此撒野?”

    一个脑满肠肥的豪商挺着肚子,满脸鄙夷:

    “就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醉花楼!”

    “这儿的门槛,也是你这种丘八能随便踩的?不打听打听醉花楼背后站着谁?惊扰了楼里的贵人,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一个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他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熟识的面孔:

    “童山呢?叫童山出来!”

    “我跟你们童统领可是交情不浅!前几日还在明月楼把酒言欢!去!立刻派人禀报童统领,就说我王世成在此!”

    “我倒要看看,这狗屁的封锁令,是不是他亲自下的!我看谁敢动我!”

    更有浪荡公子哥儿,搂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梗着脖子叫嚣:

    “管你们北禁军要抓贼还是要宵禁!今晚是苏姑娘梳拢的大日子!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搅局!”

    “坏了爷的兴致,你们吃罪得起吗?!”

    ……

    唾沫如同疾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向沉默的军阵。

    士兵们紧握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冰冷的铁甲下,是压抑到极致的屈辱和怒火。

    他们清楚,眼前这些咆哮的权贵,每一个背后都盘根错节。

    得罪了他们,统领或许能周旋一二。

    但自己这等小兵卒子,若是被这些权贵盯上,他们要弄死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刀,虽在掌中,却重逾千斤,无人敢挥动。

    就在群情激愤、唾沫横飞之际。

    那领队军官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抬手,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盖过所有喧嚣:

    “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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