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之外,喊杀声已渐渐平息。

    远处的那些刺客,早已经消失得没了踪影。

    门外的危机看似解除,可午门之内,那根紧绷的弦却仿佛被拉到了极限,气氛紧张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无数道目光在皇后、赵保、梁进、第一守正以及那辆沉默的龙辇之间来回扫视,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拜见娘娘!!!”

    在场众人,无论是禁军、侍卫还是缉事厂番子,除了重伤者和梁进等少数人,都齐刷刷地向着凤驾行礼。

    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惶恐和不安。

    而皇后那双凤目,自始至终都如同最锋利的冰锥,死死钉在赵保的身上,仿佛要将他从灵魂到肉体彻底洞穿!

    这目光让赵保只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额头和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无法回答皇后那个诛心的问题。

    毕竟皇后自然有无可争议的权力去探望皇帝。

    可他敢让吗?

    一旦帘子掀开,露出的恐怕不是病弱的皇帝,而是……足以将他赵保乃至整个缉事厂派系碾为齑粉的恐怖真相!

    所有的谋划、所有的牺牲,都将瞬间崩塌,而王瑾……

    他从不指望那位厂公会为自己分担半点罪责。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他不回答,自然有人替他回答。

    一旁正在由手下匆忙包扎断腕的徐龙,忍着钻心剧痛,声音凄厉如同夜枭,充满了怨毒和指控:

    “娘娘!您看!这阉狗不敢回话!他心虚了!!”

    “定然是他勾结同党,胁迫了圣上!欲行篡位之事!其心可诛!”

    “请娘娘立刻下旨,将其格杀!!”

    皇后目光越发阴冷。

    她突然转过头,看向一旁面色凝重、持剑而立的第一守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第一统领。”

    “倘若有人阻挠本宫面圣,故意隔绝内外,限制皇上自由,将圣上挟持于股掌之间,以便其假传圣旨,祸乱朝纲。”

    “那你,身为南禁军统领,陛下倚重的国之柱石,你……该当如何?”

    第一守正闻言,深沉的目光猛地扫向赵保。

    他清晰地看到了赵保那无法掩饰的惊慌、犹豫和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恐惧。

    再加上龙辇那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之前种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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