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整个繁楼三层,空间仿佛都震颤了一下!穹顶缓缓运转的三十六明月珠光芒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流动的金辉!空气中弥漫的沉香、酒气、血腥味瞬间被一种无处不在的冰冷而沉重的金属气息取代!

    无数细微的金色光点凭空浮现,如同被无形磁力吸引的尘埃,迅速汇聚凝实!

    顷刻间,在高兴身周,在虎藏面前,甚至在重伤倚靠着玉-柱的骆天下周围,在惊惶退入后台的晚棠方向......凝结成一张张、一片片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边缘锋利如神兵利刃的金箔!

    这些金箔,不再是简单的请柬,而是化作了“金钱领域”的具现!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金色蜂群,悬浮流转,切割着空间,封锁着一切气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财富即力量”的磅礴威压!

    虎藏那双死寂如寒潭的眼眸,第一次真正地剧烈波动起来!按在“血蛛”刀柄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感受到了!

    这诡异的金钱领域,竟隐隐压制了他那源自亘古荒原的枯寂刀意!仿佛这世间万物,包括他引以为傲的武道意志,都在这泼天的财富面前,有了一个可以被“定价”、被“衡量”、甚至被“买断”的价码!

    “来!”高兴狂笑着,对着虎藏勾了勾手指,姿态嚣张到了极点,“让老子看看,你这化神境的刀,能不能斩断老子的金山银海!”

    “且慢动手!万事好商量!”李溪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从珠帘后疾步走出。

    他脸上的温润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皇子威严被一再挑衅后的阴沉。明黄蟠龙常服无风自动,一股堂皇浩大,却隐含雷霆之威的帝王紫气隐隐透体而出,试图中和,甚至压制那弥漫全场的金钱狂潮。

    “此乃长安!非是市井斗殴之所!伊邪少主乃九千岁贵客,虎藏先生修为通玄,这位仁兄你纵有泼天富贵,也需给朝廷,给两位九千岁和国师大人几分薄面!”

    “薄面?”高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发出更加癫狂的嗤笑,赤红锦袍在金钱领域激荡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姓李的!收起你那套狗屁倒灶的帝王心术!九千岁?国师?老子高兴花钱买乐子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

    他猛地抬手,指向倚靠着冰冷玉-柱,嘴角血迹未干,脸色惨白如纸的骆天下,又猛地指向后台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护短:“看见没?那小子,骆天下!孤鸣山白月宗的少宗主!放着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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