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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周工踉跄两步扶住货架,刻刀"当啷"掉在地上,"那批活是堂主接的密令,说要给新库房做'永久性标识'。

    我师父...我师父当时直摇头,说'活人名字刻死了,得留口气'。"他蹲下身捡起刻刀,刀刃在电筒光下泛着青,"他教我在每个'周'字右上角留半道裂缝,说是'字不死,人不僵'。"

    沈默迅速转向最近的碑文。

    果然,那些工整到完美的名字周围热影翻涌,而某个"周"姓职工的名字右上角,细如发丝的裂痕里蒙着薄灰,热影却淡得几乎看不见。

    "所以裂痕是防护?"苏晚萤的声音发颤。

    "可能。"沈默的拇指抵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但需要验证。"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刺啦"响起。

    阿彩不知何时摸出一罐银漆,正踮脚在最显眼的"档案馆长刘正雄"碑文中涂改——她将"长"字最后一竖拉得老长,末端突然断开,像根悬在颈侧的断头刀。

    库房温度骤降十度。

    苏晚萤的后颈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远处传来"轰"的一声,最末排货架应声倒塌,泛黄的文件如暴雪般倾泻而下。

    沈默冲过去时,半张纸页正打着旋儿飘落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份心理评估表,受试者编号07,测试项目栏写着"现实解离耐受度",结论栏的钢笔字力透纸背:建议永久归档。

    "他们用名字固定身份。"沈默的声音像冰锥,"就像标本要贴标签,活人被刻进碑文,就成了永远不会过期的档案。"

    苏晚萤的手不自觉摸向胸口的校徽。

    那是枚铜制的老物件,边缘已经磨损,却始终贴着她的皮肤。

    当校徽触到编号07的档案袋时,掌心的疤痕突然灼痛如焚。

    她眼前闪过白光——空荡的教室,七排课桌却只坐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低头抄写"我已悔过",粉笔灰簌簌落在她磨破的袖口上。

    窗外站着穿白大褂的人,钢笔在笔记本上打了个勾,笔尖落下的瞬间,小女孩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

    "残响不是自然形成的。"苏晚萤猛地松手,校徽"当"地掉在地上,"是他们用执念当胶水,用名字当钉子,把人钉在回忆里反复打磨。

    我们不是受害者...是实验品。"

    撤离时的动作比潜入时更利落。

    周工握着刻刀在每块碑文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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