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冥天掌中残存的最后一点灵力光晕,如同风中残烛,不甘地挣扎着亮起,又迅速黯淡,彻底熄灭。黑暗连同影狼喉间滚动的死亡威胁,沉沉压下,四周腐叶的潮湿气息混合着血腥,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嗤——!

    最后一点灵力光晕湮灭的刹那,司马南的剑动了。

    她并非格挡,而是将全身残存的力气连同最后一丝意志,尽数灌入右臂,短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寒芒,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直射头狼那只未被蚀金砂波及、闪烁着残忍幽光的左眼!剑锋破空的锐响尖啸着,瞬间压过了狼群此起彼伏的嘶吼。

    “噗嗤!”

    短剑精准无比地贯入眼眶,直至没柄!头狼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斩断。巨大而矫健的身躯猛地一僵,仿佛瞬间冻结,随即如被抽了脊骨的死蛇般,轰然砸进冰冷的泥浆,污黑的血与浑浊的脑髓液体从眼眶那狰狞的破洞中汩汩涌出,四肢只是象征性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软,再无生息。

    这决绝、狠厉的一击,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剩余影狼的凶性之上。原本步步紧逼的包围圈瞬间凝固,无数双幽绿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闪烁,焦躁的低吼眨眼间化作一片惊惧的呜咽。头狼瞬间毙命的惨状,以及空气中愈发浓烈、刺激着它们鼻息的蚀金砂腥气,终于彻底压垮了它们嗜血的贪婪。

    几头离得最近的影狼最先崩溃,夹紧尾巴,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咕噜声,率先转身,仓惶地没入身后幽深的灌木丛暗影,仿佛那里才是唯一的生路。连锁反应如同瘟疫般蔓延,其余影狼也纷纷退缩,幽绿的光点在浓稠的黑暗中狼狈地熄灭、远去,只留下泥地上凌乱交错的爪印,以及浓得化不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死寂骤然降临,沉重得如同实质。唯余地下河永不停歇的“哗哗”流淌声,以及两人粗重如破风箱般、撕扯着寂静的喘息,在空旷的河滩上显得格外刺耳。

    司马南身体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彻底脱力地跪倒在冰冷刺骨的淤泥里,双手深深陷入腥臭的泥浆,才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刚才孤注一掷掷剑的右臂软软垂落,经脉中如同有无数冰针在疯狂乱刺,反噬的剧痛与强行催动最后力量带来的虚脱感交织翻涌,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咳……咳咳……”冥天背靠着湿滑冰冷的岩壁,艰难地滑坐在地,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他费力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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