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衣衫褴褛、疲惫不堪地回到剑观,身上多处挂彩,步履蹒跚。尽管经历了诸多波折,但郭诚的罪证已经成功到手,被仔细地存在储物戒中,确保万无一失。接下来,他们必须立即处理伤势,敷药调息,待身体稍复后,再将这份至关重要的罪证呈献给皇帝即可。

    夜色如墨,剑观孤零零矗立在荒郊野岭,四周风声呜咽,仿佛鬼魅低语。沉重的木门被艰难推开,发出刺耳的呻S吟声,门轴锈蚀的吱嘎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剑观门槛在脚下咯吱作响,她拖着冥天踉跄而入,每一步都踩在积尘的地板上,扬起呛人的灰雾,在昏暗中弥漫,灰尘混合着霉味直冲鼻腔,令人作呕。屋内仅有的几盏烛火昏黄摇曳,微弱光影将两人狼狈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投射在斑驳墙壁上,如同挣扎的鬼魅——她衣衫凌乱不堪,多处撕裂,沾满泥泞与干涸暗沉的血渍,湿冷布料紧贴肌肤,冰冷刺骨;冥天则软绵绵倚在她肩头,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将她压垮,滚烫体温透过湿冷布料灼烧她的皮肤,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痛苦而费力的抽气声,气息灼热短促,仿佛胸腔内有什么东西在撕裂。

    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力气将他缓缓放倒在草席上。储物戒在指间冰冷地硌着,里面封存着足以置郭诚于死地的罪证,沉甸甸如一块烙铁压在心头,但她无暇多想,只颤抖着解开冥天被血污浸透的衣襟,露出锁骨下那片惨绿狰狞的纹路——它仍在无声地摆动、蔓延,仿佛被囚禁的毒蛇在黑暗中嘶吼挣扎,纹路边缘泛起幽光,如同活物般蠕动;而残留的苍蓝烙印死死锁住其根基,发出微弱的抵抗光芒,不让它再蔓延分毫,两者交缠处不时迸出细小火花,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和手臂的剧痛,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似有无数针尖在刺扎。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散,药粉的辛辣刺鼻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与冥天身上浓重的血腥甜腻气息交织在一起,刺得她眼眶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指尖蘸着药末,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敷向那狰狞可怖的伤口,每一下小心翼翼的触碰都引得他无意识地痉挛抽搐,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草席上晕开深色印记。她屏住呼吸,专注地涂抹,药粉覆盖处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伤口边缘的惨绿纹路似乎短暂凝固,但苍蓝光芒也愈发黯淡,仿佛在苦苦支撑。

    叶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内室门口,仿佛一缕幽影融入烛光摇曳的昏暗中。他凝望着眼前浑身浴血、气息奄奄、几乎瘫倒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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