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一直眼光很高,极少有他看到中意的人,收为弟子的更是只有裴行俭一人,其他至多只是指点或者荐举一番。现在苏定方在他没有请求的情况下,就自愿表示愿意将兵法传授于他,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一份受宠若惊的殊荣,陈易也很动心。但从来没想过上战场去冲杀打仗的他,依然还是犹豫,他可是只想在太平盛世胡混吃喝,多泡几个美女的人,不想把性命别在裤腰带上去战场冲杀。好意不能拂,但又不想接受,只能期期艾艾地说道:“多谢邢国公的好意,只不过此事在下此前还不曾想过,要不让在下回去好生考虑一下,到时再告诉邢国公吧!也不瞒邢国公,在下自知没一点军事方面的谋略,要真有一天领军上阵打仗,真怕污了卫国公和邢国公的威名!”
    “既然如此说了,老夫也不再说什么,你自己考虑吧!”邢国公似知道陈易真实的心思般,没再说这方面的话,而是转了一个话题:“再过几日,守约也将回长安,到时老夫给你们引见引见。守约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文武之道兼修,老夫相信你们见了,一定会彼此欣赏的,呵呵!”
    守约是裴行俭的字,这一点陈易并不知道,但经苏定方如此一说,也明白了过来。当下马上说道:“在下久仰裴大都护的威名,想很见见这位让突厥人闻风丧胆的猛将,期望到时邢国公的引见!”
    “那是当然!”苏定方笑着站起了身,示意苏庆节将他扶起来,再对陈易道:“子应,老夫和你也多年未见。今日得见,不能就此别过,老夫略备了薄酒,今日我们三人就好好喝上一通,喝到尽兴为止!哈哈,老夫可没喝上你的喜酒啊!”
    “到时一定为邢国公补上一次!”陈易也跟着起了身,“还多谢邢国公百忙之下吩咐府中人所送的厚礼。在下不胜感激!”
    “子应客气了,没能喝上你的喜酒,还真是遗憾,呵呵,走,我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