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从假石窟出来,灵活避开小径上几个丫鬟,待远远看到“嫣红殿”这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时,荼蘼顿了顿,还是决定翻后墙进去。

    这具身体有些瘦弱,按理说翻不上高墙,但是君蘼平时溜习惯了,早就在墙角堆了石块。

    所以荼蘼几乎毫不费力就翻过了墙。

    她不经意甩了甩不知为何有些酸疼的肩,盯着四周仔细瞧了瞧。

    果然没有人。

    荼蘼放心的回了旁边自己的院子。

    其实她这座庭院还是很大的,只是不能同君蘼的母妃贵妃居住的正殿相比。

    另外就只比她名义上的三皇兄君毓所住的偏殿小上一点了。

    但也就空余几间房了,里边的贵重物品都被一干下人搜刮得干干净净。

    一年四季就一床单薄的被褥,头上束发用的簪子都是原主从地上捡来的树枝雕刻出来的。

    饭就不用说了,都是些没有多少营养的馒头、干菜叶子,再好点便是带点肉沫的白米粥。

    所以她现在的身材就不免有些干瘪瘦弱了。

    荼蘼打量着眼前这间空荡荡的房间,无声叹了口气。

    她打开屋子角落唯一一个大木箱,看着里面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裙,她随手拿了最上面一件出来。

    按照记忆里的穿戴之法,将自己身上这件脏污了的衣裙换了下来。

    将将换好衣赏,荼蘼便听见一阵气势冲冲的脚步声,从院门口远远传来。

    荼蘼眯了眯眼,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卷成一团,暂时扔回箱子里,再将箱子关上。

    得,又得洗一堆衣服。

    荼蘼心情有些不爽。

    于是,带着众多小丫鬟、小太监的翠环一进屋,便看见板着脸坐在床沿边的主子。

    竟无端透露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下马威没使成,翠环自己反倒被唬了一跳。

    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始终是个不得宠的半大孩子,吓一吓,便又是匍匐在她身下,仗着她才能活的一条狗罢了。

    翠环诘问道:“公主今儿个是不是偷溜出去了?”

    荼蘼看着她想询问,却又不好明说,硬要拐弯抹角的,心里便有些好笑。

    但她硬是装得面无表情,坐的笔直。

    “哦,本公主还真不知,我朝有哪条规矩规定,堂堂一国公主就连出个门,都要同个奴才汇报了?”

    “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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