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生那个男人的气,可是

    当容炼野的拳头落下去那一刻

    他嘴角淌出的那抹血渍,让她心里抽疼。

    安暖紧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刚刚心痛的画面。

    可当她一闭上眼睛时,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天晚上一大堆零零散散的记忆来。

    “安暖,”容炼野察觉到了安暖的不对劲,没有丝毫顾忌地握住她的小手,手心里传来一片冰凉。

    “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地睡一觉,嗯”他表面上是一个吊儿郎当和沈牧白格有几分相像的人,但实则骨子里却有着大男孩儿的细腻。

    一如他对绘画的所流露出的那种温和柔软般的细腻。

    那种温柔如水且又坚毅的目光,在拾梦空间的时候,她见过。

    安暖一瞬间反抓住了他的手,眸光清冷犀利,容炼野愣住,“安暖,你”

    “容炼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想”

    暮西垂。

    橘黄色的夕阳在静谧的空间里缓缓流淌,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归巢的鸟儿叫声。

    病上,女人浅浅的呼吸着,落余晖给她玫瑰花瓣儿般粉嫩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色。

    只是好看的眉心时而蹙起,像是做着一个什么可怕的梦。

    片刻后,男人高大的躯轻轻推门而入。

    一瞬,病上的人儿落入如海般深沉的眸底。

    许是睡着不自知的缘故,安暖侧躺着子,只留下一个十分纤瘦的背影。

    站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如同一只受了伤而蜷缩起的猫儿。

    傅西珩鹰隼般漆黑的目光温柔了些许。

    夕阳笼罩下,就连脸上的冷硬线条都柔和了分。

    病房里格外的安静,静的几乎连风过树梢的沙沙响声都清晰可闻。

    傅西珩安静地站在头位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安静的美容颜。

    他高大的躯一度将她小的躯覆盖。

    安暖睡得并不安稳,将她的体轻轻放好时,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了几下。

    生怕吵醒她,傅西珩用力地屏住呼吸,喉咙上下翻滚,近在咫尺就是她白净的面庞。

    距离是那样的近,仿佛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浓密的睫毛一根根分出来。

    他双手撑在她小巧的体两侧,两个人的呼吸彼此交缠,幽深如潭的眸子一下子看见了安暖精致锁骨上的痕迹。

    脑海里迅速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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