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是个急(性xìng)子,回了村子里把拉鱼的车一停好,第一件事就去了村东头的赵家,推开门就嚷,“赵莽子,赵莽子……”

    “莽莽莽,莽尼玛个锤子,不会喊名字啊!”

    赵顺从屋子里一边穿背心一边走出来,眼皮子半睁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大下午的鬼喊鬼叫!”

    沈老头说道:“你们家的兔子是不是被乔丽给挡回来了?”

    “是啊!”赵顺一点头,骂道:“这个死婆娘不知道发什么疯,说兔子属于生鲜不能私宰,要送到屠宰场去,我疯了?本来注挣不了几个钱,再送到屠宰场去那不是挣得更少?这个((贱jiàn)jiàn)婆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沈老头嘿嘿一笑,问道:“你没去找镇长帮你出头?”

    赵顺有点气不顺地说道:“不敢去了,村长打了招呼,你又不是不晓得村长的脾气,找个镇长一回来,兔子全死了,这尼玛批不是更亏?”

    沈老头嘴一咧,气道:“严东来过了,他老爸就是个土匪,他比他爹还恶霸,他跟镇长斗为啥要拉我们垫背呢,我可听说了,上头发的受灾补贴款现在就在他手里,别的村子都发了,他一直扣着,这是想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比数?”

    赵顺忧郁地看了看门口那把宰猪草的人砍刀,很冲动啊。

    过了好一会儿,赵顺说道:“这样不行啊,老子们给他严东来当打手,他说干谁就干谁,这么些年撵走的承包土地的,承包湖塘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钱没分几个,顶多就是喝了几瓶八块钱的二曲,这特么一喝多,桌子上就称兄道弟,他跟老子说,弟兄家,不能算细账,我曰死他的妈,这账怕是算一算啦!”

    沈老头散了支烟过去道:“是该算算了,你去找胡矮子,他去年收完稻子没给严东来交钱,严东来放了把火,把稻草给他点了,还叫来了镇上的人,罚了他八百八,他一直都想出这口气呢,他们家的鸡也被挡回来了,火头上,一点就炸,你跟他关系好,把他叫上,我去喊冬瓜,一会严东来家里见。”

    要说这沈老头,只要是为了钱,那煽动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看看这不到半个小时,十七八个男人就把严东来家的宅院给塞得满满的。

    “老严,这么多弟兄来你屋里,烟不烟,茶不茶的也就算了,让你婆娘给大伙儿搬几张条凳坐坐,该可以吧?”

    听到有起哄这么喊了一嗓子,屋里头那个穿着绵绸花背心,把自己绷得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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