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弯腰站在车边, 把前面发生的事, 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车上的人, 陆菀廷听完后升起车窗,什么都没说, 进了小区。

    她把车停在了祁清家楼下, 祁清一直看着她,目光穿过斑驳的树影回到了领证的那个晚上。

    那天深夜, 她恍惚看到了陆菀廷的车在楼下,等她到楼下, 楼外空无一人, 车也不见了, 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幻觉,给保安打了电话。

    保安告诉她, 没有车离开小区,全是回来的。

    如果保安是陆菀廷的人, 那么, 那天晚上, 即使陆菀廷真的来过,保安也会撒谎说没有。

    可这又是为什么?

    那晚她问陆菀廷要不要住在这里,陆菀廷说要回家,既然回家了, 为什么又在深夜来这里?

    祁清在阳台贵妃榻上坐下, 目无焦距地看着地面, 答案呼之(欲yù)出。

    到了祁清家, 陆菀廷没按门铃没敲门,用自己指纹开了门。

    看到祁清呆怔地坐在阳台的贵妃榻上,连自己进来都没发现,陆菀廷心揪揪地疼,“祁清。”

    正在想事(情qíng)的祁清,被她一叫,从走神中回来,转头看到陆菀廷,(情qíng)不自(禁jìn)露出了笑容,“你来了。”

    她从榻上站起来,陆菀廷走到了她面前,流过泪的眼睛还有几丝红血丝没有褪,陆菀廷捧住祁清脸颊,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摩挲她的眼角,“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没有。”祁清摇头。

    说错话?怎么可能说错话,陆菀廷说的话做的事,每一件都让她感动,让她这颗喜欢陆菀廷的心越来越喜欢陆菀廷。

    “那你为什么哭?”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祁清哭,也许祁清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哭过她不知道,但结婚以后,她和祁清(日rì)(日rì)相处,她可以很确定,祁清从来没有哭过,今天是第一次。

    贵妃榻就在(身shēn)后,祁清抱住陆菀廷,往后一倒,跌在了贵妃榻上,在陆菀廷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shēn)将她扣在(身shēn)下,凝视着她,轻声回答说:“被你的话感动到了。”

    两人的(身shēn)体熨贴在一起,祁清低下头慢慢向陆菀廷靠近,轻张的唇带着呼吸落在陆菀廷鼻尖上,陆菀廷的心一下子乱了,她总觉得现在的祁清有些不一样,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撕去伪善面具的坏人,要在朗朗乾坤下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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