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涢水河畔时,远远地就看见了竹亭里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着白衣,负手背对着她,身形笔直如松柏。

    光只是一个背影,凤染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沈君谕。

    他怎么会在这儿?

    由不得她多想,她便走上前去。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沈君谕下意识转身,可在见到来人竟是叶染时,不由愣了下。

    可旋即,他就恢复了一贯淡漠的神情。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只不过前者语气淡漠,后者存着疑惑罢了。

    凤染轻咳了下,稍缓解了下这莫名而来的尴尬,才道:“沈公子莫非也是在这儿等人的?”

    经她这么一问,沈君谕忽而想起今早孟承珏令人送来的那封信,以及信上所写的内容。

    眼下他似乎明白了他让他务必要来这一趟的目的到底何在了。

    “既已知晓,又何须多此一问?”听着她话里的称谓,他总觉得别扭得很。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清河王了,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看他一副极其不想见到她的样子,她也没打算继续往下待着了。既知不受人待见,她又何必在这儿看人臭脸?

    “等等。”

    本来还瘫着一张脸的沈君谕,在见凤染真要走了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凤染停住往前走的步子,转过身来,微微挑眉,“沈公子有何事?”

    “早闻盛临城人杰地灵,我本与清河王说好今日同游涢水,既然清河王临时找了三小姐来替,三小姐理当一尽地主情谊才是。”沈君谕道。

    凤染目带怀疑地看着他,扯唇道:“我见识少,公子可别诓我。”

    沈君谕什么名山大川没见过?撇开这不说,这货向来只对利益上的事情感兴趣,有这等闲工夫,在他看来还不如多看几本账簿。还同游涢水?信他才有鬼!

    虽暗自腹诽着,但凤染面儿上却没表露出分毫。

    “人贵有自知之明。”

    沈君谕有些不自然地偏开了视线,语气却仍如寻常。

    凤染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他丢到这涢水里喂鱼。

    有求于人还这破态度……真以为她脾气好就不会揍人吗?

    而事实上——

    “既然是清河王所托,沈公子就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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