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大婚的那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将十里长街上所覆盖着的大红照耀得更为鲜艳了几许。

    虽只是短短几日的时间,但沈君谕却果真给她变出了一个如此盛大的婚礼。

    长街十里,十里红妆。

    锣鼓喧天,人声沸扬。

    素来白衣不染纤尘的第一公子,如今一袭红衣,意气风发地骑于白马之上,翩若惊鸿的容颜上少了几许司空见惯的淡漠,反倒是被这喜庆的氛围所晕染,竟也多了几许显而易见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许多。

    本就是个白玉雕成一般的人物,这鲜艳的红,反倒是让他本就深刻明晰的五官更引人注目了。

    而在见到被喜婆搀扶出来的凤染后,他眼中的笑意便又加深了几许。

    总归是等到这一天了。

    凤染不是一般女子,叶母也不是第一次送女儿出嫁了,因此彼此间倒是没了哭嫁的这一出嫁必经的环节。因此叶母和叶柒都是笑盈盈地目送着她上了喜轿。

    新娘上轿,方停歇的喇叭唢呐便又喜庆地吹响了。

    仪仗队走到半路,凤染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似乎都没听过沈君谕在盛临城里有宅子来着,而且他上次来盛临城的时候也是暂居行宫,如此一来的话,他们等会儿得上哪儿去拜堂成亲啊?

    只是没能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轿子便已停下了。

    不过眼下也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了,该如何,沈君谕自会安排清楚的,这点自然是不用她操心。

    最多等会儿再问就是了。

    喜宴被安排在相府置办了,因为是叶父拟的宾客名单,因此大多都是朝中大臣。而那些朝中大臣,自然也是没胆子来闹沈君谕的清静的,因此院子外头只留着随风几个人在喝酒,而新郎则无疑免去了陪酒宴客的这一麻烦事儿。

    因此拜过天地后,沈君谕便陪着她一同进了喜房。

    沈君谕此刻手里正持着一杆喜秤,而旁边的喜娘则眉开眼笑地说着走流程的吉利话。

    待到喜娘一句“请新郎揭喜帕”的话音落地,她眼前的红色一揭而落,没了遮挡后,总算是能正常视物了。

    臻首微抬,水眸轻张,便对上了眼前俊颜含笑的男人。

    果真,她的男人不管是一身白衣还是眼前这般身披喜服,都是极耐看且养眼的。

    识趣儿的喜婆端着东西退了下去,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这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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