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个木头似地杵在那儿了,”凤染习惯性地也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你这样的,倒像是被逼为倌儿的?”

    打从一开始,他就挺好奇他的身份的。虽说这么戳人伤疤有些不好,不过有时候戳人伤疤反而更为有效率。

    “若非迫不得已,有个正常脑子的都不会踏上这样的一条路吧。”镜尘皱了皱眉,也还是坐了下来。

    凤染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谁知道呢?实际上这望馨楼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很多人都可巴不得能要到这份‘美差’呢。”

    镜尘知道他这是有意在恶心他,索性也就不接他的话了。

    “看你这般,倒不像是从普通人家出来的。想来该是哪个罪臣之后?抑或是……你根本就是从蜀国来的奸细?”凤染仍旧轻飘飘地说着,虽是一脸含笑,可眼底却不带丝毫的笑意。

    果然,在听他说完这句话后,镜尘的脸色瞬时如凝了冰霜一样:“我是和身份,与你无关。”

    “好个与我无关,”凤染嗤笑:“有本事就把那一百万两赎身钱还我啊。”

    镜尘神情一滞,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凤染勾了勾唇:“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甩脸色给谁看?”

    说到这儿,凤染顿了下,又继续道:“你是何身份确实与我无关,不过我既然花钱买下了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便就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奴才了。想来不用我细说,你也该把自己的定位明确起来了吧?”

    像这种一身傲骨的人,若不说点难听的话锉锉他的锐气,就难以为他所用。若是没法儿用的话,他今儿个也就算白花了那一百万两的黄金了。

    镜尘心里虽不服气,可却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并无错处。

    他沦落到这种境地,尚且不能自保,确实也没资格甩脸色给别人看。

    更何况,脸本来就是得靠自己挣的。

    而在僵持了一番之后,凤染就见他别扭地朝着他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镜尘今后,任凭主子差遣!”

    凤染勾唇,“懂时务就不是个傻的。起来吧。”

    “……是。”镜尘这才站了起身来。

    另一头。

    在凤染进了镜尘所住的雅间后,萧君尧的视线便一直在对面那明明暗暗的纱窗上。

    长欢公主看着他沉默的侧脸,欲言又止。

    她知道他今日不会赴约的,但是她又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因此便只有腆着脸主动去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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