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染眼眸微阖,平静如水,恍若什么都没发生。

    染着血的红裙轻轻飘荡在空气中,背影纤瘦,恍若不堪一击的柳叶,令人心生怜惜。

    望着她的背影,一众人沉默。

    过了年,她才刚刚十五岁,却一路背负了这么多的压力。

    尤其是一路跟着凤云染的商七少,更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遇到了多少麻烦和对手。

    顾老爷子深深叹息,带着顾老太太和顾安然,进了屋子。

    场上气氛沉闷,凝重。

    商七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凤云染立在原地,一场腥风血雨自暗地里酝酿而起。

    这片院子里仅存的散修们,脊背阵阵发凉,捕捉到了这股恍若实质的杀气。

    凤云染微侧过脑袋,向他们挑起了一抹邪笑,蚀骨凛然。

    不好!

    危险!

    见她如见死神,久经战场的散修们拔腿就要离开。

    凤云染蓦地掷出易阳鼎,变大!给我通通炼化他们!今日,所有进入顾府,对顾府出手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都要死!

    不光是为了顾安然,还是为了因此牺牲的精卫队成员!

    这场无妄之灾,她必须要让他们付出血的教训!

    有来无回!

    易阳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危险的气息隐隐透出。

    再怎么不愿意服从凤云染,但她已经是主人,只能照做!

    这些人还不知道易阳鼎的厉害,也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什么。

    凤云染无法和易阳鼎交流,也不知道它到底能炼化多少人,什么修为的人是它的承受底线。

    于是她道,你要怎么炼化?灵力够不够?

    她运起灵力,都注入易阳鼎,想要帮它炼化这些人。

    很快,灵力又被反弹了回来。

    蠢货,它才不需要这些。

    邪恶的触手又冒出了鼎盖,向四周的人席卷而去。

    一批又一批人,像是饭粒似的落入庞大的鼎炉中,伴随着头皮发麻的骨裂声,一缕又一缕热气冒出。

    商七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太凶残了!

    还有比这玩意儿更变态的吗?

    浴血奋战了许久的敖战和吴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么轻松?

    这宝贝早就不是宝器能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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