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初夏时节,天才亮,有些雾蒙蒙的,有些发冷,那棵有些可怜的老柳树原本只剩下躯干,却因为近几日下了夜雨,吝啬地吐了新芽。周围仍是黄沙,本来就是偏僻的小城,越发显得萧条。

    “周二爷,周二爷,”城门口穿着黑色兵服的年轻男子走到一家茶肆门口不断扣门,浓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没过一会,便有人打开门,开门的人爬满皱纹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我说谁呢,原来是阿勇啊,快在那边坐一会,小老儿马上烧水。”

    青年坐下,周二爷问:“我是不是今日起得有些晚?”

    青年憨直一笑:“没有,顶班的来早了些,所以比往日早一些来。”

    “倒是辛苦你了,每天早上来叫我起来。”周二爷埋下身体,去引火,点燃后,拿了一些干面食出来,等水烧开的过程中,又说:“你爹的病好些了吗?”

    青年说:“还是不见好,城中大夫这几日都不出诊,我也没有办法。”

    “哎!”周二爷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们不就是嫌钱少吗?我这里有,你拿去用!”

    “这怎么能行,我不能要!”青年想也没想,直接回拒。

    周二爷却说:“这钱我是借给你爹,又不是借给你的,再说,日后,你是要还的。”

    青年又说:“即使是借了,可能城里的大夫这几日未必能出来!”

    周二爷疑道:“那是为何?”

    “你没听说吗?璟洲扶偃公子要来雍洲,上面对此事极其重视,这几日所有城镇进出人等都要详查,那些大夫怕事,所以干脆就没人再出城问诊了。”青年叹道。

    周二爷却说:“你也要照顾好你老爹,等过几日,不就好了,你且打起精神来,说不定你还能看见扶偃公子。”

    青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嗯,听说这扶偃公子也是继荒神后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真想见见!”

    他们在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注意,一个书生模样的年青人骑马而来,已在茶肆外站了许久,脸上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等青年和周二爷说完,便坐了下来,说:“老伯,你知道扶偃公子?”

    周二爷却头也不抬:“年轻人,平时只知玩乐,不关心天下大事,最近几日扶偃公子要来雍洲,你不知道?”

    那人也不搭话,周二爷这才看清来人,银线绣工的衣袍,绣着暗云纹的披风虽然沾了风沙,谈笑之间,仍流露出绝代神采。

    这时,后又追赶上一人,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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