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夜色如水,夜风微凉,冷银色的月光照的渊极山恍如白昼,一向都是热闹到后半夜的渊极山一如往昔,夜鸣虫乐此不疲地欢唱,顽皮了一个白天的鸟儿也不愿睡下,轻风穿越林间轻踏在树叶上留下沙沙的脚步声,又匆匆赶往远方。

    罂粟和檀玄相互依偎地坐在渊极山巅峰,吹着峡谷处清凉的灵气之风,双双看着皎洁的明月。

    “今日是十五吧,月亮真真的是顶大顶圆呢。”罂粟把头歪在檀玄的肩膀上,眯起一只眼睛,用纤纤玉手仔细丈量着圆月的大小。

    “不对,今天是十四,十五的月亮才最是完满美好不过,明天晚上,我们就能看到了。”檀玄的目光流转,如玉的面庞上挂着灿若星辰的微笑,银色的月光称得他的眉眼越发的俊美精致,他害怕风凉,又将罂粟又往怀里揽了揽。

    “嗯,看罢明晚的月亮,我们还要去青丘看灵狐和灌灌鸟,去符禺山采文茎果,去边春山找幽鴳鸟,听说那兽喜欢笑,而且见到人就假装睡,着实有趣得很,对,届时,还要去棠梨海域,陪着我叩谢我那个厨子师傅去。”罂粟面若挑花,挂着再也灿烂不过的笑容,仿佛明天等待着她的不是化仙的天雷劫,而是一场美好的新的开始。

    “明天,你怕吗?”檀玄眉头微蹙,目光锁着明月,本不想问,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怕。”罂粟也痴痴地看着前方。

    “别怕,过往那么多次的天雷劫,都没有要了我的命去,这次也一样,有我护着你,什么都别怕。”檀玄的语气笃定,坚如磐石。他有多疼罂粟,若不是这化仙雷劫非化仙之灵亲身挨过方可得道,他真是恨不得将罂粟揉进心里,连一点的皮外疼都不想让她受。

    “不,我并不怕那什么天雷劫,皮外的疼痛算得了什么,我怕的是……”罂粟忽然把眼睛低了下去,脸上现出几分羞涩。

    “怕什么?”檀玄一时间未解其意,扭头看向罂粟。

    “怕……怕我们成了亲以后,看罢世间风景,几年光景之后,就像了那山脚城镇说书先生口中的平凡夫妻一样,逐渐的你就会对我生出厌烦之情来,毕竟貌美贤惠、德才兼备,我可一样都没有占了去。”说着说着,罂粟自愧得不行,愧得低下头来,用手指不断搓着衣襟。

    “怎么?还没成婚呢?就想着千年万年之后,你会对我生出厌烦之情来?”檀玄忽而就笑了,原来这小丫头在担心着这个。

    “不不不,我生来便不知修了什么福气,蒙你万年灌溉爱护之恩,如今又许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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