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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替她清理的行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出发。

    俩人相聚不过一月,又将面临分离。季凉终于明白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忐忑是什么,她已经成为了没有目的的航帆,没有港口能永远的留下她,甚至谁有意图她就要立刻离开,寻找下一个温暖明媚的海岸。

    机场的路上,她拖着行李箱走过最后那段路。俩人一前一后,季凉在后面,前面的代沽安轻柔得像一片羽毛,随时轻飘飘的飞往下一站。

    她出国留学那次也是这样,俩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次她成了被留下来的人。

    代沽安回头,认真看着她,眼神坦荡而执着:“我们依旧可以call电话,打视频,就像没有分开一样。”江城她呆了几个月,已经是这几年来最长的时间了。

    飞机上她看着窗外,越来越渺小的城市里还有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念安。她闭上眼,不再去想。

    每个人的人生都早有轨迹。

    城市的另一端有人刚从前台拿到某样东西。

    介盼生拿着手上的信纸,淡青色的纸张寥寥几字,下次再见。恍如这段时间只是场错乱时空的意外,来的突然,去的仓促。他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她到底怎么想的?

    代沽安在想什么呢,她在写下纸条时毫无他想,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还未结束,不过告一段落罢了。她想继续往前走,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又会再次碰见呢。

    从乌纳河谷望去,破碎的相机镜头折射出耀眼的阳光,那是在克罗地亚战争中牺牲的记者,手中紧紧握着的相机从中坠落,倒下的那刻她的目光看着太阳起升的地方,烈日万丈,层层灰霾伴着炮火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不甘,不甘的回望。

    现在,六月的清晨是多么祥和,惬意,一道明亮的忧郁,穿透她忧郁的双眸到达巴尼亚的黎明。镜头的玻璃膜被狙击手的击穿,阻挡了参观者的目光。透明的玻璃上碎裂的玻璃,中间是空洞的,在空间中肃立,站在玻璃前,疾速而来的子弹射入眉间。

    清晨的雾还是朦胧,代沽安将镜头摆上,指尖迟迟未按下快门,在一个小时后默默的放下。这是一座纪念性的建筑,她心满敬畏,难得跑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些明信片,地址是江城,收件人是念安,落款是沽安。

    大屠杀,指着什么呢。这不是一个人的悲惨经历,而是一群人在某个时间段遭受的不公平的待遇。七月份的夜晚在枯黄的灯下有些冷涩。走进博洛尼亚大屠杀的纪念碑。是俩边对立的建筑,里面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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