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窑里头都没有动静,王惠梅气地脸沉沉的,本来说过来窑给自己妈好好收拾收拾床上,转眼睛就被气得不行,坐在炕棱畔长吁短叹的。

    徐幻樱久病于床,先前说着估摸着时间不长了,可这熙熙攘攘地一天挨着一天还是撑了下来,用老话说‘该受的难过还没有受完哩,遭罪都是上天的惩罚’,可人越来心里面越来越清白。

    病中早已经觉得对老二做的那些事不应该,听着娃要修桩子她心里头亦挺高兴的,自家老汉跑出去挡完不知道这茬事,当下她又无能为力。摇晃着炕棱畔坐着的女子,呜呜啦啦地挣扎着,一副想要起来的样子。

    “妈,你起来弄啥,好好躺着,情绪不要激动,缓缓着。”王惠梅看着自己妈的表情,瞅着挣扎来挣扎去的手势,知道她想要做起来,可当下人已经做不起来,必须要靠着东西才行,好话权威着。

    “不……不……”徐幻樱一个劲地摇着头,挥着手。

    “行,那我把你扶起来,靠着墙哈。”王惠梅实在执拗不过,上前就扶着徐幻樱,背后给她靠了一床被子,人勉强能坐起来。

    “你……不……要怪……你爸(da)……后头……建……国……”徐幻樱坐起来看看自己的女子,瞅瞅自己的老汉,眼泪流了多长,呜呜啦啦地不知道想说些啥话,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算能吐出几个字。

    虽说没能部停明白自己妈徐幻樱长长絮絮地念叨了些啥,可关键字眼她听得很地道,还有老妈那手指的方向,静静地思量了半天,王惠梅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老了总会被用着当枪使,早已经身不由己啦。

    “爸(da),是不是我哥(guo)叫你挡的呢?咋,他得是看不得建军好,后头屋从来没有修过,至今都是外两口窑洞,现在大侄子亦大了,咋啦得是害怕我妈不在了,这屋里头没有你的住的。咋啦,一个个都说管着你跟我妈,这一辈子你两个上过人家门,住过一天吗?谁到你跟前好,谁到你跟前不好你,你心里头不明的跟镜子一样。”王惠梅明白自己爸(da)心里头的苦差事,倒是很难过,缓缓地说着话。

    “好惠梅哩,我跟你妈年龄都大了,瞧瞧你妈这在炕上都不得动弹了,有今没明的,身边除了我就是你,临了建军离的近,有啥事也跑的快,啥事你爸(da)心里头不明白呀。等爸(da)几时不行了,估摸着还不剩你妈,身边估摸着没有啥人了,你还要过你的日子,靠后头是靠不上的,可爸(da)也不可能转过头去寻老二,外事不对路。”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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